第四十章 师生矛盾一触即发（3 / 5）

尼古拉一言不发，仍旧摆出高姿态。

办公室所有的老师都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盯着站在那里默不作声的尼古拉。厌恶的目光；斥责的目光；不可思议的目光都没能把尼古拉淡定自若的面色略加一丝绯红。麦克菲夫人絮絮叨叨的责骂也没能把尼古拉击倒。尼古拉仍默默无声，笔直的站在那里。

麦克菲夫人厌烦了对牛弹琴的吃力，她冷冰冰的对尼古拉说：“你这节课不用上了，就站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尼古拉的腰板挺得笔直，纹丝不动，无声的抗议比有声的反动更加可怕。

无奈，麦克菲夫人找来尼古拉的母亲，向她发出无尽的怨言，尼古拉的妈妈沉沉的低着头，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不知不觉，泪泉涌出尼古拉母亲的忧伤的双眸，吧嗒吧嗒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我和我先生很晚才结婚，所以生他的时候年龄都大了。他小的时候很听话，可是到了小学最后一年的时候突然就变了，简直判若两人。我和他爸让他往东，他非要往西，经常和一些不好学的人交朋友。去网吧，玩游戏，隔三差五要钱出去玩。问他什么他都不告诉我们，”尼古拉的母亲伤心欲绝的摇摇头说：“我们真的拿他没辙了！没辙了！”

一个老师评价尼古拉说：“他的眼睛，冷漠藏匿的深邃令人猜不透他的心；高昂的头，紧闭的双唇，笔直的腰板远比手中挥舞着大刀，口出狂言的暴徒更令人惊恐。正所谓无声胜有声。”

中午休息时间，教室里空无一人，麦克菲夫人坐在尼古拉的对面，原本想推心置腹的跟尼古拉谈谈心。

“听一个老师说你的字写的很不错，可惜我一直没见过你写的作业，所以没有一睹你的风采。”

尼古拉头低着，没有应答。他一直在津津有味的读他的文学杂志，细长的手指不时地轻翻着杂志。

“听你妈妈说你小时候歌唱比赛还得过奖？”

尼古拉依旧不接话。麦克菲夫人的耐心被削减为9%。

“你妈妈还告诉我，你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为她的新书写过序言？好像还很不错。你很聪明，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对吧？”

此时耐心为8%。

“你跟老师说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耐心为7%。

过了一个小时，麦克菲夫人似乎是在对空气说话，又像一位患了痴呆症的老太太坐在那里自言自语，絮絮叨叨。

终于麦克菲夫人的耐心为零，她对尼古拉叫着：“别跟我装白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