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争执(2 / 3)
萧案生无言地看她一阵,又深叹一气,朝她走近。
戗画立得板直,等他的回答,不见答复便不得明白,也不能安心。
她分毫不动,却看他越走越近,还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是盯着她,眼神像要钉子往她身上落,要将她穿透。
戗画逐渐感觉不适,像是一堵石墙往心口压来,要将她窒息方止。
她不自觉地后退,却已经身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
萧案生眼疾手快,没给她丝毫退却的机会,两手把住她的肩臂,将她拉近到自己跟前。
他手劲不浅,将她牢牢钳住,感觉到了她的反劲,但许是因她病初愈,有些力不从心,脱不了他的手。
戗画被他重手捏着,想还手却觉身体滞重,不得自主,忽然从心底生出久违的不安,像是滋生蔓涨起来,欲要扼咽封喉。
萧案生心里清楚不能过分,便缓声开口:“他不会伤害久昔,就像我不会伤害你。”
他的声音像从上方传来,空阔远荡,净浊清心,如一尊巨佛降下神祗,允诺将护佑她余生安顺。
不知何由,戗画虽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心像是比她灵慧,竟在他低声喃说下慢慢和缓,渐如水波无澜。
她仰头看他,眼里同往常一般濯净空明,却还充盈着疑惑。
萧案生看进她眼里,才心知要她明白此事,怕是不易,身边人皆看得清楚明白,只他高估了她的聪慧,或是低估了她心里的防垒。
他无奈松开手,趁她未反应过来,抬手一摸她的额头:“不明白没关系,以后我慢慢告诉你。”
戗画没来得及躲过他的手,却见他手上未过力,也觉自己是否多心,又奇怪自己身体——今日晨起时,明明已大愈,为何朝后、午后又觉身乏?
这一疑问,直至晚食前,几人一番辛劳后回屋,梨娘子送上了甜水,随即拦住欲饮水的戗画,往她手上塞入一只药碗为止,才方得解惑。
戗画趁着梨娘子扭身去往厨屋,将手中药碗藏于背后一翻,喂入院边沃土里,才得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