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琐碎诸事(4 / 4)
萧案生冷哼一声:“不是不用吗?就这样喝。”
拿他的糖喂别的男人,她的一颗心,阔得能装下一片海。
他转身便走,戗画百无聊赖地垂下头,又把药一推,去到另一头案角,她才罢手。
又过一日,萧案生备好马车,他要送戗画回梧州。
马车候在辕门前,萧案生见戗画一步一顿,明明走得艰辛,偏生不求人,气得他一下把人抱起,三两步走到马车前,将人放到车架上。
心里气,手上仍是轻,萧案生站在车辕旁,负了手,仰头看她。
戗画心知自己拖后腿,没说什么,她撩起车帘,埋头往车身里钻。
头还没进去,戗画身形一怔,又从车门退出来,指着车门里侧的一盆花,目光询问萧案生。
萧案生斜下一眼,又抬眸看她,眼神柔软了些:“早晚会被巡兵发现锄去,不如跟欣赏它的人走。”
前一日,萧案生把罚台给拆了,木料拿去当干柴使,然后亲自动锄,刨根问底地把那朵小野花移栽进了崭新的花盆里。
戗画嘴角不着痕迹地一抿,眼里淌过一丝生动,她埋头,乖乖钻进车里俯好。
两人先去了一趟榷场,猫行的老板很实诚,没有将幼虎挂牌卖掉,还给它取了名儿,叫“大王”。
它将其他猫都恐吓去别的笼里,独占一方,在身份上,它也是名副其实的“山大王”。
萧案生把“大王”领走,抱回马车上,戗画觉得这个名不好叫,一言不合给改成了“大汪”。
萧案生听罢,心道,这多少有些不尊重狗了。
但戗画叫得很顺口,“大汪”不知听没听动,反正应得也很欢,不停在戗画脸上又蹭又舔,送她一脸口水当作见面礼。
过了午时,他们才出城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