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夜谈（2 / 3）

“咱们寨子里，能战之人，都是猎户吗？”

“差不多。百步穿杨者，不在少数。”

大凉山人剽悍勇武，射术精湛，李存翊倒也有所耳闻。灵丘府兵曾围剿过几次山里的寨子，每次均无功而返。久而久之，也就听之任之了。所以他晋军的身份，在寨子里招来不少仇恨的目光，若不是他杀了几个以撒人，多半早被拿来祭旗了。

“李兄长于军旅，可有什么好的计策教我吗？”苏定冯试探道。

李存翊指了指自己的伤口：“我行动多有不便，但若苏兄有差遣，存翊定不推迟。只是我初来乍到，对山寨不熟悉，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尚且不知己，何谈破敌计策。”

苏定冯呵呵笑了：“李兄客气了。”目光炯炯，环目四顾，低声道：“我倒是有一些主意，不知是否妥当，李兄帮我参谋参谋。”

李存把碗碟推到一边：“请讲。”

苏定冯道：“后山险峻，易守难攻，敌人定驻扎于前山水源附近。且这两日南风渐甚，我观天气，近日不会有雨。我的想法是……”

意味深长看着李存翊。

“火？”李存翊替他说出那个字。

苏定冯叹道：“李兄真乃聪明人。你意下如何？”

李存翊沉吟：“苏兄，若两军对垒，山寨恐怕不是以撒人的对手。只有用非常手段，才有取胜之道。以撒人的目标是灵丘，必不会在此延误过多时间，所以前来攻打山寨的应是一支偏师，但想必也不在少数。敢问苏兄，山寨可战之兵有多少呢？”

苏定冯：“不瞒李兄，不足千人。”他这话倒也不假。山寨原本不足千人，近日虽逃入许多猎户和其家属，然训练不足一月，战力成疑。自从苏定冯来到山寨之后，由于其闻名遐迩，智勇双全，隐然成了山寨大当家。自家亲兄弟，苏淖也毫不在意。

李存翊：“不知除山寨之外，此间地势，可有地势在敌军侧翼隐藏一支伏兵的地方？”

苏定冯：“李兄的意思是？”

李存翊：“正面牵制，侧翼攻击，此用兵之常道。若死守山寨，火攻不成，敌人将山寨团团围住，恐形势不利。”

苏定冯沉吟：“以撒人的探马很厉害，要是侧翼的伏兵被他们找到可就有些麻烦。”

李存翊：“所以我问苏兄这个地方的地势。远在6里之后，可有水源用于驻扎，且易于隐匿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