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彭明辉作客受教育 王思远考察回香港（1 / 2）

明月居e栋88房，彭明辉与王婕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李川在厨房做菜，月嫂将女儿递给李筱薇，净了手，拿了两个精细的瓷杯，泡了一壶龙井茶，来到客厅，在杯中各斟了一杯，轻声说道：“请用茶。”王婕回道：“谢谢。”

彭明辉站起来，走进厨房道：“刘局，需要我帮忙吗？”刘川看了看对方，说：“你去陪王婕吧，这里待会月嫂来帮忙。”

水盆中有一条一斤半左右的鲗鱼，彭明辉拿了刀，抓起鲗鱼按在砧板上，在鱼头上用刀一拍，然后熟练地刮去鳞片，问道：“刘局，这鱼是红烧还是煮汤？”刘川说：“铡鱼味甜，煮汤鲜美。”

彭明辉剖开鱼肚，掏出鱼肠丢入垃圾袋中，将剖好的鱼血污洗净，放入一个胶盆中，拿了一块生姜，刮去姜皮切成片，又拍了三瓣蒜头，之后拿起一扎芹菜，摘去菜叶，切掉菜头，切成四厘米长一段，装入盆中清洗了三遍，捞出后用一个塑料篮装着，再将一个红萝卜去皮，切成一坨坨。

刘川见彭明辉对厨房事务十分娴熟，于是问道：“在家常做家务？”彭明辉轻描淡写道：“奶奶、父母年龄都大了，而小妹原在读书，我在单位每天事情不多，回到家基本包揽了家务。”

王婕进来道：“今后我家的事务你全包了，节省的人工费全给你。”彭明辉摇头道：“上班后，人资岗位的事情烦琐，杂事也多，不像国家公务员事务单一，恐怕没有多少时间。”稍后，他对刘川道：“这套房挺大的。”

刘川说：“是你哥嫂送给我们的婚房，连同电器、家具及购房各种税费。据说花了你嫂子一千四百多万元。当然，这套房比不上你们的豪华别墅。”彭明辉好奇地问道：“你与我嫂子是怎么认识的？”

刘川笑道：“我们是同学，从育才小学直到初中、高中，都在一个班，你嫂子长得十分漂亮，我一直暗恋她。高中毕业后，她上了北市的一个名校，我成绩不太好，上了师专。三年专科毕业后，我回母校教书，而她在大学认识了你内兄，后来发展为情人关系。你嫂子说，那时你内兄衣着简朴，开着一辆破别克，钱不够花时学你嫂子去做兼职，收到钱后用破别克载着嫂子去消费。”彭明辉不解的问：“他怎么会欠钱用，且去做兼职？”

刘川看了看彭明辉，说：“校园内许多女孩很势利，你内兄隐瞒了他的家庭情况，谁也不知他是富家子弟身份。他想找一个聪明、睿智、漂亮、不势利、未来能承重担的皇后。当时几乎没一个女孩喜欢他这个‘香港的穷小子’。你嫂子看重的是他的朴质、诚实的人品。”彭明辉问道：“我嫂子是何时知道内兄真实身份的？”

刘川呶了呶嘴：“这事问王婕。”

王婕回忆道：“那次我们组织育才小学三十多个贫困家庭的学生去江西旅游，因需随团医生和交通工具，我打电话给北市信海大酒店的霍总，要他协助，我们从江西返回上市后，他把这事告诉了我哥，我哥来电话责备我，我嫂子当时就在旁边。因这次旅游我提供的资金最多，协调工作多是我做的，我嫂子对我一直就怀疑，这个电话最终给暴露了。”

刘川翻了翻菜，说：“爱情是独木桥，只容一人通过。我暗恋你嫂子的事，她肯定有察觉，只是她挚爱的是你的内兄。为了弥补，她后来让她的继母帮我物色对象，前两个女孩外表与内涵都一般。当时我的经济状况很差，加上收养了一个弃婴，更遭她们的嫌弃。最后你嫂子要她母亲去银行征求筱薇的意见，不想她是一个异类，居然答应嫁给我这个经济上一贫如洗的小学教员。”

稍停，刘川继续道：“认识你嫂子是我和筱薇人生中最大的收获。那时我夫人是银行业务员，一年到头揽储只有几千万，提成少得可怜。我们结婚前，你内兄夫妇送了我们这套房。”刘川看了看彭明辉，若有所思地说：“资本的本质是逐利的，信海集团是个企业帝国，精明的老总都想与这个帝国的高层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你嫂子亲自主持了我们的婚礼，并在婚礼上开诚布公地希望与君安房地产有业务往来的企业将银行存款业务转交给我夫人。”

彭明辉问道：“哪揽储一定很多吧？”刘川回道：“在后来的三个月中，她就揽储近百亿。”

彭明辉惊呼道：“这么多？”刘川一边装盘，一边说：“明辉，有贵人提携与无贵人提携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婚房有了，筱薇揽储多，提成就多了，我们有钱来做好事。而我们的善行被媒体披露，领导开始关注我们。”

彭明辉道：“不言而喻的。”刘川接住话荏说：“筱薇因业务突出，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业务员、业务部副主任、副行长直至行长，仅用了一年的时间。我也获得了各种荣誉。而荣誉的背后就是职务的升迁，我从一个小学教员升到了正局级教育领导岗位。”

彭明辉感叹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当初我听到你当上教育局局长的消息，曾十分不解。你一个专科生、小学老师做到了正局级，而我一个重本生，干了五年还是个普通科员。”

刘川说：“你缺少际遇。除了王婕，你还没有遇到一个真正的贵人。即使如此，你也没有把握住机遇。你岳父一家希望你迁户至港，你拒绝了，在港领证，也不同意，说怕给人家说入赘。你有一个聪明绝顶的内兄，谁会说你入赘？你本可成为公司的董事，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放弃了，你不知道你放弃了什么：决策权、分配权。虽然不久后你随王婕回港上班，年薪三百来万港币，够你一家生活开销不愁，但你为什么不愿锦上添花呢？我们是党员，要遵守党纪党章，为人民服务。但你也要明白，人不能迂腐。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王思远到欧洲考察英国、法国、意大利、德国、希腊、西班牙、卢森堡、波兰和俄罗斯的分公司，转眼三个多月过去，此时欧洲各地寒风凛冽，白雪飘飘，天气骤冷，圣诞节悄然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