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战场火(2 / 4)
“理论我都知道了,”我说,“具体怎么做呢?”
“就和憋气似的,”指南翁说,“不过不是真的憋气,你想象你在憋气就行。”
具体的操作我也说不太清楚,这是一个玄之又玄的东西,我真心希望未来能有什么医学或者心理学专家分析一下这其中的奥秘。总之就是照着指南翁说的,我想着“憋气”之后,我发现眼前的指南翁逐渐变得模糊了,最终消失不见了。我试着和他说话,也听不到回应。
与此同时,世界一下子都清净了下来。我突然有一种很想哭的感觉,原来这十八年来我过的一直是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这个世界如此的喧闹,我却像个听障患者一样从一切地喧闹中间走过。如今仅仅是过了四天这样热闹的日子,再回到清净之中我才知道我原来的生活是多么的寂寞多么的不堪。
我感觉到相当的压抑。四周依然有在聊天的同学,但我却感觉这样的吵闹更能显出此时此刻我所立足的一亩三分地的安静。多么可怕的安静啊!甚至连风声都吹不进来,绕着我四散而去。
我猛地松了口气,想着快点快点,我要快点回到那个世界中。那个世界像是梦,像是酒,沉溺其中会上瘾。
指南翁的形象又逐渐清晰起来,依然是那个带着嘲讽笑容的老头。我感觉亲切许多,安稳地松了口气。
“感觉怎么样?”指南翁问我。
“我应该是掌握了。”我说,“我发现我似乎很喜欢这个世界。真的有人会放弃看见妖怪世界的能力吗?就像你说的,那什么……一直压抑着什么的……我感觉就这一会我都要窒息了。”
指南翁郑重其事地点头:“有的。这个世界再好毕竟不是你的世界。”
我问他:“你见过?”
指南翁迟疑了一下,很轻微地点了下下巴,又忙不迭地摇头:“怎么可能?如果这人不打算看见妖怪了,他就不会和妖怪说他内心所想;他会找一个妖怪说自己的内心所想,必然是因为那个妖怪和自己很亲。你想想,和一个每天看得见你的人说‘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这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像留遗言一样?怎么会有人这么残忍这么绝情呢?”
我笑起来:“这哪是遗言,不就是分个手吗?”
指南翁沉默了,忽而点头:“确实,你说得对。”
考试是很杀脑细胞的,考完试的我感觉一切灵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一样瘫坐在桌前。我恢复了妖界视力,一眼看见指南翁就盘腿坐在我桌子上。他不停地摇头,表情像是喝了洗面奶的猴子一样。
我在纸上写下:摇头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