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舔包(2 / 3)
他把一块令牌砸烂并留下一半,然后把这一块破令牌和搜刮来的铜钱碎银放到一起,裹成一个小包袱。
做完这些,他又在附近兜兜转转,在方安来模糊朦胧的记忆中搜寻着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终于,在一颗大榕树的树根处,他找到了那把古铜色的铁锏。
这似乎是方安来身上唯一贵重的东西了,李夏言单手握着这三尺长的四方锏,光是拿起就感觉很吃力。
“咱们走吧。”他把铁锏背在背上后,转过头来对着胡瑶说。
没走几步,李夏言忽的发现一旁的落叶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光。他谨慎地走上前去,用铁锏扫开落叶,只见一把长剑躺在地上,白苍苍的剑刃上闪着寒光。
……
“这么说的话,胡姑娘你也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太阳已成西下之势,李夏言和胡瑶两人走在土路上。方安来的记忆还是很混乱,胸口中箭之后的记忆就朦朦胧胧的,像一团雾,所以他才想问胡瑶看她是否知道更多昨晚的细节。
可胡瑶却说她只记得有一团青白色的雾气把她笼罩其中,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还隐约听见一阵马蹄声。等再醒来时,就看到浑身是血的“方安来”躺在地上,先前追捕他们的土匪已成了冰冷干瘪的尸体。
说完,胡瑶还偷偷地瞄了眼道人的脖颈。
原先她清楚的记得那里有一道大大的伤口,可现在已然没有了。
李夏言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他身上背着蓝布包袱和铁锏,还有一把长剑。
自己单手挥锏感到吃力,的确应该备一把较为趁手的武器以应不时之需。原本他是想拿一把土匪身上的刀剑,可那些刀剑不知怎地都整齐的断成了两截,无奈他只能拿了这把长剑。
可当他直视长剑那骨质的剑柄和白苍苍的剑身时,他心中没由来的生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于是又从那些土匪的尸体上摸索了个剑鞘,把长剑收入其中,期间他还一直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叫物尽其用。
记忆中方安来要胡瑶出了林岗后就往东北方向走,可是为什么他却记不清了,而且更悲催的是,他李夏言是个路痴。
尽管在那个小县城生活了十多年,但要是有人问起哪儿是开元路哪儿是国槐路,他还是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