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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些许,叶影绰绰,溪水欢脱蹦跳在石头的原野,交融在月光流溢的原野,屋檐的风铃偶有几声清脆的回响。
林轩琅坐在屋檐下,静心感受着这一切,历来如此。
山风微微震荡,风铃叮铃,林轩琅回过头,微微颔首行礼,唤了一声“师父”。
萧竹真人静静地站在身后,点头回礼,也在房檐下随意坐下,望着夜空的皎皎明月,山崖的银河飞瀑,默默感受着。
“轩琅,自上山始,多少年了?”
“回师父,十六年有余。”
“自你两岁上山,白驹过隙,已经十六年了,可有觉得山上修行辛苦?”
“未曾有过,如果不是师父嘞话,早就没有林轩琅这个人咯。”
“尽会说漂亮话,傻徒弟,命运是一条既定的长线,平凡的人如何挣扎都会被拽向线头的终点,纵然是我们修行之人,是我们这样有着奇术的人也被牢牢束缚着,我注定会遇见你,你注定会是我的弟子,不存在什么如果。”
“师父,你今天说嘞话好深,跟以前不一样,额听不太懂。”
“以前你只需要凭着一颗赤诚之心修行就行了,现在不一样了,你该入世了,修行的人之所以修行,是为哪怕有一丝可能,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真正做到天高海阔,自在逍遥。”
“但是修行在我看来从来不只是一件远离人间烟火的事情,一个人走的太高,走的太远,没有了根基,最后能回到哪里去呢?修行的意义在哪里呢?”
“我们道门讲求清静无为,但什么是‘清净’?什么是‘无为’?我们怎么去界定这两点呢?轩琅,你想过吗?”
“额没有想过,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
萧竹真人站起身,微笑的拍了拍林轩琅的脑袋。
“傻徒弟,下山去吧,是时候了。”
“我们终该有一副出世的身,一颗入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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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大山的苗寨里,杨夸叶牵着母亲的手,走在石头的台阶上,倾诉着去往学院的见闻,漫步在星光下。
“妈妈,学院里有好多的大哥哥大姐姐,有些好厉害的,会些奇奇怪怪的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