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四 聚首（2 / 4）

方才两人比武，李益和孙刻只是在一旁看个热闹，他却看得认真，用心记下了甄渺所用招数，找出其中一般人不易察觉的破绽，就等到自己时用上。

才刚开始打，甄渺就觉得有些吃力，李胜和秦膺的风格完全不同。他从小被族中当将才来培养，要求极严苛，所以少了些投机的巧劲儿，而是一拳一脚都落到实处。

李胜到底还是年长几岁，把多出的那些经验都化作了手下功夫，虽说两人未尽全力，还是打得让甄渺后退数步。

“哎呀，惊林兄好生厉害！”孙刻看甄渺胜了秦膺，李胜又胜了甄渺，想来他便是这些人中功夫最好的了。

李益听孙刻喝彩，心底颇有些得意，正想要李胜胜他多些，连带着给自己这李家人也挣个面子。

李胜却收手，朝甄渺点点头，说了句：“不错”。

五人互通了姓名，又切磋一番，也算初识了。乔勉请众人又回屋坐下，让甄渺坐了最中间的位子，左右两侧刚好隔开了李家二人和孙、秦二人。

“听说你家长兄升甘城城左，只等此间任期结束便去赴任，还未来得及恭喜。”乔勉笑言。

城左是南路从四品文职，在地方官员中仅次于一城之主，主管民生相关的各类事务，与城右、掌银同为地方三大员。

甄嵇现在也不过是从四品礼官，甄珩不过二十又四，升任后就能与其父平起平坐，在当世也算少见。

几人先是叙些闲话，得知李家兄弟二人本是族中自幼为乔彧培养的，分别已通过了文考和武考。孙刻也是榜上有名，秦膺则是并未科考，只因身手不凡且熟知江湖事，被孙刻举荐来的。

众人忽而有默契地都未再言，只是看向乔勉。

乔勉沉默半晌，正色道：“如今东宫空悬，父皇近日提及有意考察我们几人的品性，再立太子。诸位今日都在，我便直言了——我亦有心一试。诸位可愿祝勉一臂之力？”

李家兄弟自不必说，李家本就想帮他登上那位子。孙、秦二人本来就是听闻五皇子的为人，心生敬仰才来投奔，已为门客，自然也无二话。

乔勉看向甄渺，似有期许道：“长淮，你也留下吧？”

甄渺回应那道目光，“殿下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荣幸之至。”

“既然如此，子惜，你跟府内门客们一向熟络，这两日你便去传达一下我的意思吧。若有不乐意的也不强求，只要不以我的名号生事，府里也不是养不起。”

“好，此事便包在我身上！定让大家有一个算一个都出力来。”孙刻善良憨厚，在府内人缘极佳，由他出面自是合适。

“如今陛下膝下四位皇子，八皇子母家并无权势，六皇子……”李益话一顿，“六皇子亦不出众，李家也不会帮他，所以现下能与殿下一争的便是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