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大工业时代的曙光（3 / 3）

“是，属下告退。”

张球退去之后，牛纯再次将精神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不过这样紧巴巴的日子牛纯也不用坚持太久了。自从与南宋达成全面贸易合作之后，就连之前需要偷偷潜入南宋境内贩卖私盐的渠道，都转向了正大光明的与南宋官方食盐大规模贸易。宁海州与登莱贸易枢纽的地位大大下降，不用再安排沈恪这样的牛纯军核心人物亲自蹲点看守了。

一直等到三天后，风尘仆仆的沈恪坐着吉普车回到潍州府，牛纯是真眼角含泪的亲自出迎。当沈恪回来的那一刹，牛纯真切感受到当初昭烈皇帝收得诸葛孔明那如鱼得水的感觉。终于、终于，重复而又无聊的后勤统筹工作，不再需要花费牛纯大量精力了！

“元逊呐，咱可想死你了。往日见你处理琐事仿佛不费吹灰之力，如今亲自上手才知到底有多繁杂，元逊，你辛苦啦。”

牛纯握着沈恪的手抖了好一阵，牛纯对着沈恪暗暗发誓，除非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大帅，言重了、言重了。”

沈恪都有些不适应牛纯这突如其来的热情了。尴尬的将手从牛纯手中抽了出来，看向牛纯的眼神也仿佛变得怪怪的。

“元逊，今日你且好好休息一番，明日复后勤处处长岗位，全权统筹三军（预备军、厢军、正军三军后勤事务。”

“谢大帅宽裕。”

沈恪躬身拜谢，牛纯嘱咐牛得福于沈恪交接一下后勤处工作后，摇头晃脑的进了中军帐。汴梁又送来一只肥羊，牛纯准备架起来好好庆贺一番即将解脱。

“金末真是没什么在野遗贤啊，哪怕来个贾似道也好啊，多少能帮忙筹划一下。”

中军帐内，亲卫们在烤羊，牛纯则是在处理八府政务。收拢了车船店脚牙，官府也累积出了更多的事务，不少事情牛纯就算不用处理，也要看一下各府提交上来的处理意见与方法。

23余万人吃穿皆要牛纯负责，牛纯也不敢怠慢。这段时间事无巨细，事必躬亲也不过是堪堪将密、莒、沂、滕四州15余万民众组织安排好生产生活。接下来牛纯还要根据四府之地，地形、物产、人口等分析规划合适的产业，让治下百姓活的更好。

还有棱堡修筑，除了军事要点，还要考虑到能收拢保护大量居民。同时还要在各个棱堡储备一批抗包围物资，避免被蒙兀人长期包围下出现人相食的惨剧。现代历史上的李全曾经在蒙兀将领孛鲁的攻击下退往青州婴城自守。青州城内原有军民十余万人，被围困一年后，仅剩数千人。

为了避免如此惨剧再度发生，牛纯在治下每一座棱堡，先期准备储备够3万人吃一年的粮食，等红薯储备富裕之后，再将每座棱堡都储备5万人吃一年的分量。

这还是乡镇守备的棱堡，人口众多的县城，粮食储备是直接翻倍的。兔子家自古以来的囤囤鼠基因让牛纯不将治下粮仓填满，总会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浓厚的红薯粥喂饱了每一位来到牛纯治下的流民，牛纯治下八府之地，人口渐渐安定，乡村渐渐有了炊烟。贾涉7月初曾巡视沂州、承县等“北疆”，看到两地在牛纯治理下欣欣向荣的场景。贾涉当时沉默了许久，留下了一句“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随后南返。

贾涉南返之后，两淮之地袭扰、牵扯金国主力的宋军登时恢复了平静，南宋开始了新一轮的坐山观虎斗。也由此，牛纯西境不再安定。

南宋除了北上突袭直面蒙兀人之外，不管做什么迷惑性的动作，牛纯都能理解。八府之地渐渐梳理顺畅时，牛纯也准备憋个大招了。牛纯想趁穆呼哩北上的间隙，率军突袭济南府。哪怕打不进济南府，也要将战线推到商山、當山、泰山一线。彻底拿下泰安府这个鲁东最大的冶铁中心。

莱芜铁矿自汉代以来就是开矿、冶铁的重要地区之一。直到现在还在残金手下死死握着不肯松手。根据牛纯锦衣卫搜集到的线报，金朝在莱芜铁矿处有一座城池型的冶铁中心，占地约有1万平方米。不管是采矿、冶炼还是铸造，都有相当规模的、完整的冶铁体系。

而且牛纯此现代搜集到了资料，莱芜铁矿石其品位均在5%以上，一旦拿下莱芜，那牛纯就可以正式开启大工业时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