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扩军扩地（3 / 5）
沈恪接到牛纯的命令没有二话，现在整个蓬莱的地头蛇都被牛纯的棉布贸易给喂饱了，《天工开物》上卷最关键的染色技术让拿了棉布贸易利润大头的沈、孔、张、王、杨五家利润翻了一倍不止，现在牛纯说的话，对这五家人来说就是圣旨。就算蓬莱县种田的农户全在战场上死光了，只要蓬莱县的纺织厂还在，这五家就不会违逆牛纯的命令。
牛纯也没准备学蒙兀人，拿厢军当消耗敌军箭矢和体力的炮灰使，现在人口对牛纯来说可是优质的资源，死了一个牛纯都心疼。
牛纯命令下达后，除了牛得福代理操练的大军依旧在军营训练学习，整个蓬莱县都被有效的组织了起来。服徭役嘛，从周代《礼记·王制》中就有关于征发徭役的规定了，都是几千年的老规矩了，蓬莱县的农户就算怕的腿脚发软，但还是一个个老老实实的进了军营。没办法，地主老爷在这年月发动农户的能力是现代人难以想象的。
没几天正规军营地边上的厢军营地，5哭哭啼啼的农人一个个自带干粮进来报到。金律规定民众服徭役男子每人每天三分之一斗米，女子每人每天四分之一斗。但那只是龟腚，大金都要亡了，底下官僚哪还管大金的法律。不趁着金朝即将破产倒闭捞一笔都对不起自己辛辛苦苦为官一任！
谁知道蒙兀人来了，自己的官帽子还在不在，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金朝的地方官僚征发徭役可不会掏钱买粮给农户，那是彻彻底底的纯白嫖。这年月大米多贵啊？一斗米都能买个女娃来暖床了，谁舍得那个钱给农户买粮食？
什么粮仓？那些早就上上下下分干净了，现在粮草空的能饿死老鼠，而且现在金朝的官僚们连火龙烧仓的戏码都不用做，直接一句蒙兀人抢走了，金朝上下都没话说。有种的去北边找蒙兀人把粮食抢回来啊！
曾经府尹在蓬莱就这么干的，蓬莱县的农户们都习惯了，一个个农户从本就不富裕的家里掏出些野菜窝头带着进了厢军营地。
进了营地之后，这些编入厢军的农人们才发现这次的徭役和以往大有不同。农人们刚进门就被维持秩序的蓬莱衙役领着洗刷了一遍跳蚤和尘土，然后人手一件作训服工装。农户自己的衣服被命令自己洗干净了包好。
5套3元一套配胶鞋的作训服可是花了牛纯15万呢。等厢军农户解散之后要还衣服的！没办法，咱老牛家也穷啊。
工装穿好之后，一众农人端着衙役发的碗进了食堂营地，那垒的跟山一样高的桶装白米饭，看的农人们眼角湿润。在知道自己是给自己打饭后，农人们纷纷激动的想上前抢食，在挑头的几名农人被维持秩序的衙役挥了几鞭子威慑后，一众农人老老实实的排起了队。5个名农人，入厢军营地第一天，白米饭就吃到撑，这样徭役，农人们想干一辈子。
这年月白米可是只有贵人才能吃得上的，地主家也没余粮不是玩笑话，小地主还真不一定能天天吃上白米饭呢。这一天3顿白米饭养着，再加上时不时带些油花的汤，就算牛纯要砍皇帝的脑壳，5厢军都敢递刀！
牛纯定的是一人一天1斤米的分量，厢军加正军一共是7人，一天就是7斤米，一天耗费35吨大米，按现在现代市场价4元一吨米算，一天光吃白米饭就是14元。加上正军每天猪肉固定消耗2元，牛纯养军的费用由每天6飚涨到16元，
这还没算一天2万元的正军白米工资。要是再加上牛纯购买弩机构建的消耗和补充煤气罐大炮军火和uzi本体和子弹的消耗，纺织厂一天4万元的收益已经全给吞进去了，花光了所有积蓄又补充了一批煤气罐炮弹、一门莱阳大炮和一个电动箭干制造机后，再次变成穷光蛋的牛纯红着眼睛指挥着厢军劳力开始组装弩机，囤积箭矢。
牛纯完全不怕这些厢军农户在解散之后照猫画虎造出同样的弩机出来，没有牛纯买的网球线做弓弦，没有具有韧性的铁皮做弓臂，更没有金属滑轮弹簧构件，牛纯找人设计的弩机以射雕世界的人是不太可能复制的出来的，就算能用复制，那也完全不可能和牛纯一样达到量产的规模。
5人的厢军造完了1万张弩机耗干弩机构件库存之后开始全力制造弩矢，三国演义里诸葛亮草船借箭一晚上1万支箭被吹了几百年，牛纯这边有定制的箭干制造机，砍树塞进去就变成一根根箭干，配上蓬莱当地产古代箭头，和牛纯从现代产的各类箭头，5工人一天的功夫就组装出了3万支弩箭！这才彻底耗干了牛纯的存货和存款。
4月底正军整军，5月训练了一个月，6月刚好是夏收的日子，牛纯带着7人推着人力三轮车行进在前往栖霞县的路上。蓬莱牛纯是一个兵没留，一是栖霞县距离蓬莱县很近，自行车急行军一天就能赶回去，再一个就是蓬莱县的地主豪绅都被牛纯收买了，地主势力抵抗个一两天不是问题。
牛纯不认为以沈恪为首的那批地主豪绅会卖自己，先不说那些人怕不怕自己杀回去，光是棉花的供应就不是这些人搞得定的。没了牛纯提供原材料，这些豪绅拿头载去泉州港卖货？而且蓬莱边上的黄县和福山两县防卫力量，牛纯早就摸清楚了。除了几百名有气无力的郡县兵摆个样子，没有其他任何攻击的可能了。
从蓬莱到栖霞的直线距离为114里，7人的大部队，不能再像当初758人的特战大队那样抛开后勤急速前进了。为了训练部队以后后勤携带能力，牛纯这次出击是一点后勤挂都没开。1天的粮食35吨大米压在队伍里速度肯定快不起来。114里路，牛纯麾下刚刚成军的部队走了三天才到。
又一次站在城外观察城内敌军的动向，牛纯现在是感慨万千，想当初自己身后只有758人，现在身后算上未经训练的厢军人数已然翻了十倍。牛纯感觉，自己距离统帅1万正军横扫天下的日子不远了。
栖霞县，金天会九年（1131年置县，以“日晓，辄有丹霞流宕”得名，境内“六山一水三分田”。如果登州的府尹大人舍得散尽家财组建一支堪用的军队在险要地界设防的话，牛纯可能1天都走不到栖霞城下，可喜的是，沈恪听说府尹大人已经让族人带着家财南渡临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