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一场游戏一场梦(1 / 1)
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戏剧性的一幕。
可是现在并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们思考。 伴随着吴兰的一声令下,数不清的亡灵大军还有死人皮齐刷刷的睁开了空洞洞的瞳孔,而后开始朝着楚天佑他们杀了过去。 除了楚天佑他们九人之外,还有将近九十个身穿裹尸布的人在其他方位。 大战一触即发。 密密麻麻,没有知觉的亡灵大军根本就是一场噩梦。 开战之初,众人还能够凭借自身的修为以及法宝将一片片亡灵大军打的灰飞烟灭。 奈何亡灵大军没有知觉存在,全都悍不畏死,此情此景,哪怕是化婴期,甚至化神期来了也要头皮发麻不可。这简直是非人力可敌。若是继续纠缠下去,绝对是死路一条不可。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们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楚天佑在将一名强大的鬼将斩杀之后,回到了贾怀仁的身边低沉的问道。 没有!现在除了前往血灵洞,我们只有死战到底了。 贾怀仁也已经筋疲力尽,他虽然知道,白天不能在死城游荡。可他怎么会知道这死城里的亡灵居然有了灵智,这在外界根本就无人知晓。 没办法了!大伙各自逃命去吧!能跑一个算一个,我已经坚持不住了。 人群之中,时不时的有人被亡灵大军一冲而过便挫骨扬灰,剩下的人只能且战且退。 如今,终于坚持不住了。有的人选择逃往城门口方向。 可是还未等那人抵达城门口,便被昨晚出现的那个牧师直接用其手中的圣剑将那人一刀两断。 你们唯一的生机只有勇往直前,杀出一条生路,只要可以活着走到钟楼者,皆可活命。要是有想后退者,只能死无葬身之地,愿阿门保佑你们在这场死亡游戏中熬过去。 白天的牧师果然是恶念主导地位,那凶神恶煞的主身,一手持降魔杵,一手持散发着血光的圣剑,一边露出那一排染血的牙齿对着已经露出绝望之色的众人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说道。 只是他如今是恶念主导,哪怕笑起来也是让人瘆得慌。 在陆陆续续死了十几个修为在练气后期大圆满的人之后,其余众人不敢后退半步,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只要能够活着走到钟楼,便可活下去。 蚯割勒马! 人群中的楚天佑听闻到那个鬼佬的鬼话之后,不由咒骂一声。 为了活下去,为了不成为亡灵大军中的一员。 仅存的人,全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发挥出了超越平时的极限。 甚至有的人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还有所突破。原本是值得庆祝的事情,可现在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他们现在所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活着走到钟楼区,而后进入到血灵洞。 若是身死道消,那么一切都将成空。现实却是残酷的。
哪怕那些阴兵鬼将的修为不高,普遍都在练气初期左右。可是量太多了!密密麻麻,几乎全城都是,根本看不到尽头。 楚天佑他们九人也已经有好几个人被杀。如今就只剩下他跟贾心纯还有百里祥三人。 贾怀仁因为保护贾心纯而遭受到一名鬼将的斩杀,而其他的几人有的是被阴兵鬼将的冲锋给踏成齑粉,有的则是被骑着冥马的吴兰给斩于马下,继而被同化成了阴兵鬼将中的一员。 原本将近百人的修行者。如今还活着的已经不足三十人。而这才仅仅过去不到一小时,而他们距离钟楼所在的位置还有将近一百米的距离。 可是这最后的一百米对于他们来说已然难如登天。 这场死亡游戏,截至目前为止,可以说是修行者的惨败。 在这一刻,仅存的人脸上已经没有了萧瑟跟颓废,有的只有不屈意志,以及冷冽的眼神。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楚天佑跟贾心纯还有百里祥三人背靠着背,他们手中的兵器也早已经坑坑洼洼。 在没有搞清楚死城的秘密之前,楚天佑并不打算动用冷月刃的力量。要知道修行界中不缺乏强者,可是那些化婴期以上的强者却不敢踏足血灵城,由此可见血灵城绝不像表面上看到的这般单纯。 尤其是到现在为止,楚天佑都没有发现有修为超过筑基期的阴兵鬼将的出现。封顶也只有筑基期的骑着冥马的统领,就像凤凰书院的吴兰。 所以,楚天佑一直在隐忍。冷月刃的力量是他最后的底牌,是他要献祭自己的生命力去换取的禁忌之力,除非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否则他不会轻易动用那股力量。 呃!啊! 不幸的意外还是发生了。 百里祥被一个阴兵的战戈给刺穿了胸膛。 鲜血沿着百里祥的胸口往外喷洒。片刻后,百里祥整个人已然被染成了血红色,其生命之火正在逐渐熄灭。 疯子我我还不想死救救我我我更不想成为阴兵帮帮我,将我挫骨扬灰吧 百里祥自楚天佑的身旁倒了下去,他死不瞑目,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来到这里不是为了送死来的,而是想要变得更强,可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听着百里祥那虚弱不甘的声音。楚天佑只感觉胸口疼,这是他苏醒后,第一次有了情绪波动。 可他不能感情用事,他没有理会百里祥的遗言。一来是以他目前的能力根本无能为力。二来也没有时间给他这么做。 几乎是百里祥倒地断气的刹那。百里祥便已经化身为阴兵,而且还是那种怨念极深,刚化为阴兵,便已然拥有了可以媲美筑基期的实力。 你为什么不帮我?为什么?我恨你!我要你死! 百里祥变成的阴兵跟其他人变成的阴兵有着非常明显的区别。 居然还带有个人意识。但很显然,现在的百里祥就跟城门口的牧师一样,已经完全由恶念主导。 甚至百里祥跟那个拥有一体两面的牧师不一样。他只有一面,从今以后,他只有恶念,只有恶面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