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斑斓街面与谁同行（2 / 2）

吴防开始忖度：别是他长着孙大圣一样的火眼金睛，看透我不是来自红尘间的凡人，故意说听到了异常声音，为的是敲打我吧。嗨，不管他，我玩一天算一天吧，管那多做甚，反正他要是能识破我的身份，我会夺路而逃，就算是撕扯掉衣裳，哦，撕扯掉驴皮一张，那我也会脱身而逃的，这样想想，也没有何可以好顾忌了，呵呵，这样想，神经倒是放松了。

吴防眯眯眼，眼皮眨一眨，眼睫毛忽闪忽闪，那双特别水灵的眼睛更加明亮迷人不少。吴防回想起：我在山内赐福联合公司，几间很大的厂房里，常常听到鹦鹉教授比划着说，红尘间谁活着，也都是为了自己更好的生活，我才知道人间是这样的。

唉，我只是知道人间大路旁的规矩，就是这样的，对于极其个别人，那些不入乡随俗的作法，谁都没给我特意灌输过，那就别怪我不管了，直至得胜还朝为止，我还是想得过且过的过日子比较省心。

早市分布在两条东西街道上，贯穿着两头的两条南北街道，人潮还向四外漫延着，组成了一个很大井字的形状。那态势就像江河里的湍流激浪，穿着各种颜色衣服的人，你来我去，那彩色的波涛荡漾在楼宇间的路上，看老老少少，身不由己，随潮流逛荡不止，那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声声入耳，震耳欲聋。在远处，就能听到几声尖利的吆喝声，那形象，就如一个土包包，簇拥着一根长竹竿，老远就看见冒尖了。

吴防看着十分稠密的人群，有些胆怯地忖度着：

我来澄阳这座城市，发财已经不是一年了，前几年我在城东，再早在城西，还有一年我们偷潜入市郊发大财，这装满人潮的巷道里，说不定有认识我的人，万一碰上熟人那就麻烦了，最危险的是暴露在吴强的面前。

人都说军人都很实在正直，对待他人格外谦和忠诚，暂时我全身心地感受到了。据我观察发现，吴强这个人要比任何人都实在，老实实在是好品格，怎奈鹦鹉教授却和广大学员们说，好听话的人，都是老实实在人，过去老实人是个褒义词，现今据说有那么丁点儿，是贬义词的意味。

欺负人，都要选择欺负老实人，当时我问鹦鹉为何，它笑了半天，审视我半天不给我答案，被我再三追问下，给以回答，说你真傻还是装傻，世人谁不知道，欺负老实人没有后顾之忧，他们不都说，‘宁得罪十个君子，不得罪一个小人’，所有歪邪之物，谁不是把眼睛盯着老实人算计，看看就连恶鬼都喜欢算计老实人，我还能不亲近一根筋的人。

虽然人家都不喜欢老实人了，老吴依然还不改变自己，真是无私的好人。我考察他，也不是费了一两天的工夫，我有事没事的，都会到人群里打探目标，也不是费了一次唇舌，那次我看见他帮助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提着菜，一次我又看见他扶着一位盲人过马路，还有不知几次，从盲道上，搬开自行车，还有帮助与父母走散的孩子寻找亲人等等，在过往岁月里，我看到了好多，关于他乐于助人的感动我至深的场面。

还有，好了，就到这儿吧，免得话多易失，我得把握好分寸和他分别了，吴防想到这里，急忙转身说：

“吴大哥您忙，我到前面买些酱菜去，先走了。”

吴强这是第一次，在半路上遇到这位吴防女士，看着她挺着被红色衣料遮盖下的胸脯，两座山丘跌宕起伏，顶着深红色锦缎大v字领t恤衫，露着高高白嫩的颈项，下面肉色琼脂筑成的河岸隐约可见。

她转身而去，把娇俏的背影，留在自己的面前，脑袋后面盘着一个圆圆的发髻，发髻上还别着闪闪发射光芒的发卡，除了这些恰到好处给人舒服的感觉。哪里有些异样欣赏不来，只是两个耳朵比正常人，长得要偏长一些，肉要肥厚好多，汗毛也长也粗一些，密度大一些。身上那件混搭开襟浅灰色长大氅，在领窝处镶嵌滚边青色绸缎布，把她那高挑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妩媚动人。

她走在人群里，就像草坪中刚刚盛开的一朵鲜艳花儿，特别诱人着迷。我家里那位人长的虽然很美，可是她太冷，就像刚才来时，在路上看到从大院里面越墙爬出来、垂挂在墙上的那些刺玫花儿。

远远看着墙头穿着十分洁净的青色叶片，点缀着一团一团白色花朵的漂亮外衣很是好看，那清香气，直插你的鼻孔，通畅钻进肺腑，直至把你整个人熏染透。

当你痴醉在她的面前，想亲近的时候，满枝上的刺儿密集，让你恐惧的没法逗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