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绝症（2 / 3）

刘辙把棚子口的帘子掀开，露出里边一方矮小的桌子，一尊紫檀色的茶壶正冒着白烟放置在上面。

自顾自地坐在方凳上，从桌子上拿起冒着热气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试过水温后一口饮尽。

“诶诶诶，你小子，我这才出来多少一会，个头是没长多高，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满头糟乱杂发的一个瘦削身影掀开帘子闯了进来，满脸胡茬，脸色上就差写上憔悴二字，颧骨深深地凹陷下去，而双目奕奕有神。

“我找你有要事。”

刘辙故作淡然地放下手中的茶杯，茶杯中泛起点点涟漪。

“可别给你蹬鼻子上脸了，桌上的这壶茶十文钱，你手里的这一盏少说也得一文钱。”

“行行好，老大哥，要不我吐出来还给你，你这是要我命啊。”

两人的岁数起码相差了三十岁有余，若是有外人看见，两人间你来我往的平淡语气，不免显得有些怪异。按照刘辙上一世的岁数和这一世相加，才差不能凑了个相差无几。

然而也不知道是什么忘年交，记忆中的刘辙和面前这个何药师竟然相谈甚欢，或许那个刘辙天生就有这种和年长的人打交道的天赋。

“我想”

“等等。”

何药师仿若发现了新大陆，双眼微眯，打断了刘辙的话语，半蹲在矮桌前，一把抓过刘辙的手臂，刘辙却飞也似地抽回了手臂。

何药师也没有继续执意把脉，双眸一凝，重新审视了一番刘辙，语气带着冰霜，直转而下：

“不给看又如何，光看也能知道个七七八八，你这病啊，我治不了，你走吧。”

刘辙的神色蓦然变幻，无意中透露着几分狰狞。

自幼多病的刘辙，只听李婆婆谈起过，连续半个月的高烧，那时候她手忙脚乱的，多亏张叔介绍，找到了这个何药师，自那以后，刘辙每餐一顿的中药就没有停过。

直到七八岁的时候，随着体格健壮了些这才好转了，中药才停了剂量。可以说，全靠着这个何医师才拉回了刘辙一条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