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1 / 4)
站在门内的福雅正准备出去倒水,刚好一字不漏的地听到甫一兄弟俩的对话。觉得难以置信,同时还愤怒不已,姐姐一直以来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被人打,还莫名的失踪一晚上,姐姐的哭声到现在还萦绕在耳旁,原来是替那兄弟俩挨的刀,这事不能这样算了。那马夫,这兄弟俩一个,一个都不能放过,走着瞧。
失去姐姐的一个晚上,让福雅感觉像心被扯掉一样疼痛,在梦与醒的边缘不安的徘徊着,一会梦到宁家被抄,自己入狱,被管家抛弃的画面,一会还梦到自己一整晚的高热不断呓语,被姐姐背着一路敲门找郎中,一会醒来以为姐姐回家了,整个晚上都恍惚不定,在惶惶不安中度过。
早上听到姐姐在客栈还非常高兴找到了姐姐,但是看到虚弱无力,躺在床上的姐姐随时都有走的可能,再加上郎中的一番话,不安、高兴、恐惧巨大的情绪反差,不断地刺激福雅,让福雅一下子成长起来。
人的成长总是伴随着苦难和挫折,好像顺隧这两个字,是成长的过程中的贬义词一样。
如今福雅恨极了那兄弟俩。
“四婆,你一定累坏了。要不你也躺我旁边休息吧,来回走,你腿脚也不便。”
“你先睡吧,等你睡着,我再睡。”那苍老的声音,也掩饰不了疲惫。
“四婆,你觉得甫一兄弟俩的事情怎么处理,我心理也是没主意,我原想着先瞒下这件事,没想到甫一这么快就知道了。”
“我觉得相比甫一兄弟俩的事情,更应该先处理那个马夫比较紧急,他这是蓄意谋杀。”
“你看报官行吗?”我试探着问四婆。
“有人目睹你被打的过程吗?”
我摇摇头“那马夫好像掐好时间一样,交涉不到一刻钟就走了,而且那一棍还是从背后使来,打完就不见了,期间并没有人目睹这过程。”
“没有证人,咱们空口去告,万一人家反口我们诬告,而且官差那边咱们也没有情面在,惹怒了官差,吃不了兜着走,这事不好办。”四婆说着说着,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听了四婆的话,觉得很心堵,但她也没说错。
那马夫有预谋行事,挑好地点再下手,若不然也不至于如此罔顾律法,肆意妄为。
“福宝,四婆年纪大了怕事,没有你们年轻人做事有主意,但有些生存法则自古以来都是一成不变的,朝中有人好办事,官字两个口,一个口进去,另一个口出来,但是怎么出呢?”
我不想认同四婆说的,但她说的也没错,老爷自己不也是当官的吗,他自己也不能从另一个口出来,更何况我这种平民百姓。
四婆接着又说:“明面上没什么把撑的事,咱们不要做。可以参考下那马夫的做事方法,你在外面应该也认识不少人,你找他们做点什么事情应该也不难,你不是没想到,你只是不想做,你自己都快被害躺棺材板了,你又何必考虑这么多。”
“我觉得你心善是好的,但不能让心善成为别人随意欺负你的理由。善不一定有回报,但恶需要人制裁才能报得了,恶有恶报是懦弱的想法,这世上这么多恶,老天什么时候收过?”
我盯着花青色的床幔出了神,没由来的烦燥,怎么会有如此讨厌的颜色,不蓝不绿,像被污染过的一种色彩。
对着不开化的我,四婆觉得怒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