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东渡往事1(1 / 4)
斩鬼卷七东渡往事
接上文。
黄鹂直接把头往沈羽肩上一靠“好啊”
沈羽把法力注入舍利子内,然后运起真传逍遥游功法,先默颂真言,最后出声“黄鹂与蝶,相携入梦”
拉着黄鹂心神,一齐投入舍利子中。
半晌,沈羽与黄鹂在梦中醒来,两人正站在一座木桥之上,沈羽穿着一身道袍,黄鹂却穿着一身旗袍,沈羽不由得摇头,什么乱七八糟的,年代都不对,鉴真东渡才公元多少年,哪怕再过几百年到了荣殊的时代又哪里来的旗袍?不过多半是异闻录给安排的,当下作罢,开始四处查探起来,木桥不远处有一座寺庙,庙里最显眼的是五层楼,四面的佛塔。
看起来是典型的中華宝塔的形式,中華的宝塔,经常是七层四面八方,层只会是奇数,面和方只会是偶数,讲究阴阳相济,正奇相合。扶桑佛塔沿袭中華形式,制式和内涵也差不多。注1
而寺庙四周有着微微的鹿鸣声。注2
其他景色,人物都看得有些朦朦胧胧,不过毕竟是千年前的记忆,有些不大清晰,也是情有可原。
沈羽是入梦的专家,看到这般景色,知道梦中景象中越是清晰的,越是值得重点调查的区域,说明印象深刻,而物极必反,太过模糊不清的位置,也有调查的必要,这种则有可能是下意识的想要遮掩什么。
当即带着黄鹂一齐向庙内走去,然后一直从大殿走到僧房,四周也没人去管他们,像是在放默剧一样,也像是禅画,即使有人开口说话,也只会肢体跟着做些动作,却不会发出声音,只有鹿鸣始终在四周环绕。
沈羽沿着僧房细细探查,发现唯有一扇窗子里隐约传来些许说话声,听得不是很清楚,于是走到对应的门前,轻轻一推,只见两位僧人相对而坐,好似在争论着什么,沈羽一眼认出左侧一位僧人,正是荣殊大师更年轻时的模样,整个人显得有点青涩,右侧的一位僧人形象先是有点模糊,然后突然变得清晰,唇红齿白,眉目狭长,有种妖冶不似男性的美,浅浅一笑,看得连沈羽都不得不叹一声,好皮相,随之整个世界同时如换了画风一般,多了些许色彩,那种感觉,如同水墨画变成浮世绘。
沈羽开始在心里对镜像做心理分析,从这副画面来看,荣殊对这个僧人的第一印象,应该是非常的好了,而且世界观都因此人有所改变,水墨画变成浮世绘,有如朴实的生活中突然增添上了色彩,而为此画执笔增色的,正是右侧的这位僧人。然后就细想,荣殊是律宗,扶桑僧人嘛,肯定是日式禅宗,相对克己守礼,律法深严的律宗,日式禅宗不禁止饮酒作乐,也不禁止押j娶妻乃至传宗接代注3,先不说哪一种更好,对于荣殊来说,日式禅宗的一切对他的冲击应该挺大的,他最后堕为恶道,则多半是之后观念冲突太过,导致律法崩坏心镜破碎,只是经过如何却得慢慢看下去了。(沈羽其实有时候很心急,看电影都是至少加速一点五倍起
沈羽就摇一摇头,心中吐槽“嘁,两个极端遇到了,正是一场好戏,就不如我逍遥游,从心所欲不逾矩,自然而然而近道”
然后就把心中所想,一一与黄鹂解释,黄鹂也不迷糊,直接总结,此二人间,怕不是相知又相杀,绝非如一般仇人那样,对彼此之间只有恨意,如果只注重恨的一面,怕是细节上会有缺失。
见黄鹂悟性不差,沈羽很高兴,甚至有些得意,似乎在心境上,不知不觉中两人之间悄悄又靠得近了一点,沈羽就有些期待黄鹂道行渐渐追上自己时,心中会是如何欢喜,面上又会是何种表情。
荣殊和妖冶僧人辩论佛经,各有高见,一时相持不下,直到窗外传出一声钟响。两人登时互施一礼,以示辩经结束,各有所得,然后起身,相伴出门,往斋堂去了。
斋堂备有梅子饭团,木磬豆腐,大根(腌萝卜等斋食,荣殊吃得很满意,妖冶僧人却是连连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