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你们嫌脏的事，我来做（2 / 4）

南宝衣像是没看见她的小动作。</p>

她眼睫低垂，伸出细白小手，自己拢好薄被。</p>

南胭用余光看她。</p>

南宝衣明明只比她小一岁，容貌却格外稚嫩，鸦青长发铺散在枕巾上，衬得小脸苍白而消瘦。</p>

像是易碎的琉璃。</p>

南胭捏着帕子，不由自主地想起幼时的事。</p>

那时她们都还很小。</p>

有一天，爹爹自作主张，把刚满四岁的南宝衣从南府偷了出来，一路做贼似的抱回青桥胡同的小宅院，抱给她和哥哥看。</p>

爹爹笑眯眯的：“这是你们的妹妹，小字娇娇。长得白白嫩嫩的，是不是跟胭儿一样好看？”</p>

他让她和哥哥带南宝衣一块儿玩耍，就进屋去找娘亲了。</p>

四岁的南宝衣，像个小粉团子。</p>

她抱着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懵懵懂懂地站在院子里，小心翼翼地瞅她和哥哥，一边瞅，一边舔那层糖衣。</p>

糖衣亮晶晶的，可小粉团子的眼睛却更加晶亮。</p>

她舔着舔着，突然讨好地糯糯张嘴：“哥哥，姐姐！”</p>

奶声奶气的小模样，叫人心疼。</p>

而那时，她才五岁，还不知道何为外室，还不懂何为嫡庶。</p>

她很欢喜自己能当姐姐，于是小大人似的，拿手帕给南宝衣擦嘴巴，学着娘亲的样子，正儿八经地训话：“小孩子是不能多吃糖的，会生龋齿。”</p>

“姐姐，龋齿是什么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