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九)(1 / 3)
闻言就在这时睁开眼,他望了一圈四周,目光定在徐微吟身上,许久,他翻身抓住她手腕用力一拽,她重心不稳倒在他怀里,他双手一抱将她稳稳圈住。
他的鼻息呼在她耳边,温热的酥痒的,小猫挠心一般。
徐微吟使劲挣开怀抱就地一滚,刚要松口气眼见他又要抱上来,她眼疾手快将被子往他怀里一塞,这回他心满意足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站在床畔,徐微吟心中复杂,原来他早已表明心意,只是阴差阳错她都没接收到,而他一如既往站在她身边,他心里该是怎样的难过?心被坠着沉入海底,四面八方的压力挤压心脏,沉闷的钝痛顺着血液慢慢过渡到四肢百骸,连指头都变得沉重。
她握拳捶胸口,这异样的感觉闷在心里出不来下不去,着实让人懊恼。而心底却又蔓延出一丝喜悦,如夹缝中蜿蜒生长开出的花,细小的让人惊喜的花朵。
上海的夏夜依旧闷热,她打开空调在沙发上躺下,光亮从窗户透进来,落在他的手臂上,那只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曾轻柔地握着她的手,手指贴着手指教她操作无人机,温暖的胸膛在她背后,那里跳动的心脏被她长久忽视。
睡梦是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的,徐微吟眯着眼看窗外,天是蒙蒙亮的样子。
闻言伸手在枕头下摸了几圈,待清醒些细细分辨声音来源,他扶额坐起从身边的包里拿出手机摁掉闹铃,迷蒙地环顾四周,一脸大写的懵。
徐微吟抖擞抖擞精神盘腿坐在沙发上,“酒醒了没?”她声音低沉。
闻言仍旧不明白身处的环境,“这是哪?”
她摊手,“如你所见,酒店。”
“这不是我住的那个酒店。”他挠挠头,“而且你怎么在这?”
徐微吟没好气,“我不在这难道放任毫无意识的你睡大街吗?”
他像是在思考,很认真的思考,解高考数学压轴题一般认真地思索,“我是不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他犹豫着开口。
“没有什么是不该说的话。”徐微吟起身去洗手间,她找出一次性牙刷,含糊着说,“你差不多就起床,还要赶飞机。”
闻言下床,膝盖一动有轻微的疼痛感,挽起裤子,膝盖上有两块青紫,昨晚有磕碰到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