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形而上的心术(求收藏)(2 / 5)
“干好尔的本职工作,不要插手军国大事,主子身边人干政自古都是大忌。”
“将军能否听小人说完再骂?”
“捡重要的快说。”
“将军,刘季死有余辜,但是眼下绝对不能死,更不能听范谋士的一杀了之。因为一杀就了不了了,杀了他道德上上将军将永远背上背信之名,军事上俺们将陷入没完没了的楚军内讧大战中,而脱不了身。”
“尔是说驻鸿门皆为利来的诸侯王公将相们会有人替他出头?”
“王公侯爵们只是利用上将军兄弟反目而趁机做大做强,真正缠着上将军的将是刘季麾下二十万之众的布衣。”韩信附耳说:“小的刚刚听到刘季假借酒意说:‘周勃、王陵、奚涓、郦商都在昼夜不停地朝关中急行军’,他看似是一句无心的酒话,实则是告诉上将军真要翻脸,他留有后手。”他伸出手搬着指头数:“刘季阵营有可代他而为主的宗亲刘贾、刘交、刘仲三同辈之人,另有子刘肥,侄刘泽、刘民、刘辟非,还有外戚吕氏家族吕泽、吕释之、吕台、吕产等一众悍将。所以说此时杀刘季等于将刘项二家送上不归路,刘项二家在关中决一死战将难以避免。两虎争人必然一死一伤,最后闲人得利。”
韩信说得句句在理,但是项庄作为战将听着只能是似懂非懂,他心中觉着范谋士说的与韩信说的都对,既然都有理,那只能弃韩信而听命于范谋士了。他正色回:“刘季不死必为后患。”
“耐心等待,等一个合理的理由,恰当的时机再杀不迟。”韩信心有不甘冲着转身的项庄说:“将军,刘季不是宋义与殷通,他俨然是已经做大了的一方诸侯。”看着他离去,他自语说:“争天下要审时度势,不能如范谋士只凭一己好恶而任性为之,要懂得进退之变。”
“站好尔的岗,放好尔的哨。”范增立在韩信背后骂:“老远就见尔拉着项庄说话,老朽赶紧赶过来。尔又开始以下犯上插嘴军事机密大事了,信不信老朽下令斩了尔?别以为自己是左尹大人的朋友。”
机密大事?范增欲杀刘季全写在了脸上,还自以为有秘密可言。
“小人明白自己是上将军的马前卒,排头兵,不敢替上将军做主。”
“尔敢打镲老朽,话中有话地戏谑。老朽作为上将军尊重的亚父,就不能做主杀一个人?”
“刘季不是平头百姓,他是在关中站稳了一只脚的诸侯。上将军要是再晚半年入关,怕是他已经是站稳双腿的关中王了。”
“所以说不杀后患无穷,杀之以绝后患。”
“不杀后患可以慢慢杜绝,杀之大难将至。”
“老朽一个阅历无数的谋士,还没尔一个刚过弱冠的青年,站岗放哨的中下级军官看得远?尔太自以为是。”
自己刚愎自用,却骂人自命不凡的范增进帐去了,他要代项羽做主,指挥项庄行斩杀之事。韩信冲着他背影骂:“自以为是的是尔这个老而不死的害人精,人家杀来自飞是杀得不留痕迹。尔学不会吗?杀刘季要于无声处进行。”
大帐内,项庄在范增的示意下。上前施礼说:“鲁公与武安侯兄弟家宴,无鼓乐舞女为乐,末将请示舞剑供二位哥哥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