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6 / 6)
任敖借着酒劲大着胆子骂:“始皇帝确实是脑子进水的屎皇帝。”
“俺家主子老爷都比天子明白,家中得有男人顶着。这几年他每缝征男丁之事,他都以各种借口,采取多种方式,花钱买人留下。老爷子说:‘钱就是身外之物,屁都不算,人是活宝,是延续家的根本。人亡必家破,财破人不亡。’老爷子这个精明呀,所以别人家男人越来越少。俺们家不仅齐活着,还添丁增口地不停生男娃。”
“确实精明。”任敖佩服说:“钱这东西害死人,尔拿它当命,它就拿尔当狗屎。尔说尔舍不得贿赂县令,郡守,尔就得乖乖服兵役,当兵也要花钱,还不老少,盔甲自备,武器得交钱给官府,官府根据花钱多少配给不同的兵器。这里面全是套路,步兵在前,拿枪拿茅的又是步兵前队,弓箭手在步兵后,谁死的可能性大只有笨蛋看不出来。”他竖着大拇指说:“当然是将钱花在贪官身上,留人是最佳的了。”
“俺刘季敬曹大人与任大人。谢这回鼎力相求。”
曹参放下酒杯说:“只能用这一回了。不可能有下次了。”他正经八百地说:“本朝皇帝下了一道旨:以后凡囚徒视情节轻重,服不同的徭役;奴隶则不免兵役,凡二八男子一律接受兵役挑选。”
“主子。”夏候婴抱怨说:“由于尔的逞强,俺主仆这是要去北方修长城了。”
“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曹参说:“这旨才发到本县,县令还有变通的时间。”
“俺与主子还有躲过徭役的机会。”
“刚刚本官不是说了吗,没有下回。这回有希望变通。”曹参肯定说:“尔家老爷子托萧大人已经在县令那里花了大把钱。县令已答应俺前脚往北去,他随后就开始审理尔俩当众斗殴一案。至于他怎么开脱尔俩,他没说,萧大人也没好追问。俺想他不会收钱不办事。”
刘季伸筷子夹一口肉问:“这是家猪肉,鲜嫩淡香,要是野猪肉,那是又柴又涩又木只有嚼头,没有鲜香之味。”
“刘兄,这是兄弟们捕的野鹿肉,比野狗肉,野羊肉香多了,一点酸味没有。本来想弄点鹿茸兄弟们兑酒喝,被他娘的县令全拿走了,还拿走了鹿鞭。”
“吃死他狗日的,吃的他出鼻血,打老婆,爬灰媳妇。”
“俺这就告辞,明日一早出公差,明年回来。”曹参做出制止的手势说:“牢中不说再见,尔主仆不用起身,坐着继续将剩下的肉吃了。想吃饭,等出去后自己想办法,弟就对不住了。”
“十年前分家,俺嫂子就说无米下锅到她家吃,至今俺一顿没吃着她的。明年俺带着众兄弟去她家吃一顿饱饭。”
“尔说的?”
“包在俺身上。”
曹参与任敖告辞走了。这一夜,刘季与夏候婴主仆因为心中之事还在二可之间,所以是睡着了,但是没睡沉。二人似醒非醒地熬到天亮,等待有人来押他们去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