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旧部（2 / 2）

李旭仿佛看到了书本上所描述的黑暗时代之前的那个和平盛世的缩影，一切都是那么的没好，真当他沉迷其中不段感叹之时，车已经渐渐的穿过繁华的中心城区，来到了蜀都的另一边，这是更靠近群山的北面，这边不如他所在的xc区，那边充满了一股腐朽的破败气息，而北城区更多的充刺着一股血火的气息，路上的行人渐渐的从斯文的打扮变得粗旷。

大街上到处是手提烈酒的壮汉，他们大多光着上身，在分布在街道两边的酒馆中穿梭，也有些形色匆匆的人进出于随处可见的武馆和各种军械铺，更是能看到身上尚且带着深褐色血迹的人群从远处踏着大道而来，两旁的人看到这些人都是下意识的让倒一边，默默的注视他们远去。

很快汽车七拐八拐的停在了一个大院门前，母子两从车上下来，季禾付完车费带着儿子往敞开的大门走去，只见这个大院的院墙修得格外的高，而且从高出看去还能发现院墙格外的厚实，院墙顶甚至能供一人单独行走，上面假设着一些简单的报警和防守枪械，只是看那样子，火力不敢保证，估计警示作用更大些。

进入敞开的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热浪，只见两个巨大的练武场分布在左右两边，没有多余的设施，只是在练武场靠近院墙的边上放着各种打熬力气的家伙什。正当时，两边练功场中左边的练功场上有二十余位看起来跟李旭年龄差别不大的少年们正各拿着不同的器械在锻炼。

反观右边的广场则是围了一群年龄稍大点得青年，从他们嘴里传来各种各样的呼喝来看，似乎这里正发生着一场较量。

这时似乎刚注意到他们母子，从一边大门的一间小屋子中走出了一位一身劲装的人，看着年龄不大的样子，确长了满头花白的头发，只见他快步的走到季禾面前，微微打量了李旭一眼，这才躬身对着季禾行了一礼，脸上挂着由衷的笑意，然后侧着半边身子，右手往前虚虚一引，“小姐来啦，大叔他们在二楼等你们呢，我来带路！”

“小羽，还是没找到有用的药吗？”季禾没受这一礼，而是来到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那满头斑驳的花发，声音微微有些哽咽。

“小姐，没事的，试过那么多药也没用，何必再浪费在我身上！”

“当年要不是因为……！”

“小姐，没事的，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样选！我从来没后悔过！”被季禾称为小羽的人说道，李旭听着他的声音，更是疑惑了，听他声音似乎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怎么会满头华发，不见几缕青丝。

“李旭，来，叫大哥！”待到一行三人穿过两片练武场中的小道，来到正前方的三层小楼时，季禾拉住了那个青年推门的动作，对着落后一步，真左右打量的李旭说道。

“大哥!”李旭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青年叫道，同时忍不住仔细的打量起他来，只见他一张英俊的脸上五官俊朗，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在右脸上有一道不太显眼的伤痕，伤痕很长很细，几乎从耳际穿过脸庞来到嘴角，只是伤痕不是他显眼，如果不靠近几乎看不太出来，这道伤痕虽然破坏了那张精致的脸庞，却掩去了阴柔的气息，更显英朗！

“你羽大哥叫李羽，他当初是你父亲在一个小镇子带回来的……原本他也能有个光明的未来，可惜当年随我们母子逃出来，为了救你，被一种诡异的植物吸走了大半生计，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季禾抓住了李羽闪躲的左手，然后不顾他的阻拦，一把抽下黑色的手套。

顿时让李旭吸了口凉气，只见失去手套的掩盖，露出了一只干枯的手臂，如同枯藤一般的手臂上看不见一丝血色，只剩下一层干枯的皮包裹着下面的骨头，指甲不知道是何种原因更是变得漆黑如墨。“当时我们迷失在一片诡异的树林之中，你才几个月大，你羽大哥抱着你，我们被一种诡异的变异兽拖住，没注意到隐藏在迷雾中的植物，一根怪藤突袭，是你羽大哥把你护在怀里，主动被那怪藤刺破手臂，虽然发现及时，但是那怪藤留下一种诡异的毒素，让你羽大哥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季禾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是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她强忍着满眶的泪水，转过脸去。

“羽大哥……”李旭只觉得胸口被重物狠狠的砸了一下，张了几次嘴，喉咙似乎被扼住一样，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

“没事，这不好好的吗？”李羽拍了拍李旭的肩头，打断了打得话语，然后带上手套，然后拉过季禾的手，“小姐，好几年不见了，我还活着，你该为我高兴才是啊！”

“说什么胡话呢，我还等着看你娶妻生子呢！”季禾拍了下他的手，然后收拾了一下心情，“走吧！”李旭心情一下沉重起来，对着这不高的小楼感受到了一种磅礴的沉重感，也许这就是母亲给自己的成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