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姜娇娇看到桓芷兰身上价值不菲的衣裙,眼中闪过一丝嫉妒,转身就收拾好表情对着坐在一旁的桓夫人疑惑的问道:“姨母,妹妹身边的就是云县主吗。”
“嗯?”桓夫人朝着姜娇娇看的方向望去,迟疑着开口:“芷兰身上那件衣服怎么没见过?”
姜娇娇故作惊讶的说:“看着像是紫云纱,这貌似是西域进贡的布料吧,妹妹怎么穿上了。”
桓夫人没有说话,有些不高兴的看着桓芷兰,桓芷兰感受到桓母的眼神,轻轻瞥了一眼桓母一眼,继续转过头和柳思云说话,等到大长公主邀其他夫人走后,桓夫人走到桓芷兰身边,对着桓芷兰的脸打去,桓芷兰早就料到桓母的动作,直接抓住桓母的胳膊,故做震惊道:“母亲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偷穿别人衣服还有理了?”桓夫人中气十足呵斥道。
在席的夫人小姐都好奇的看着这对母女,桓芷兰拉住想要解释的柳思云开口嘲讽道:“我参加宴会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思云县主好心借我一件衣服,怎么到母亲嘴里就成偷了,这么污蔑自己的女儿对您有什么好处。”
在做的夫人小姐窃窃私语,有些不清楚桓府的人猜测着桓芷兰八成是小妾或外室的孩子,桓夫人才不希望桓芷兰出来走动,桓夫人也听到了张张嘴想要解释,最终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桓芷兰看到后可不愿意错过打脸桓夫人的机会,用眼神示意萍儿,萍儿立刻意会,将装着旧衣服的包袱抖开,拿出那件旧衣服真情实意的哭着说:“各位夫人小姐,这件衣服是我们小姐最好的衣服了,可是这也是表小姐穿剩下的衣服,颜色都褪了,随便哪一个小姐的衣服不必我们小姐好。”
桓芷兰趁热打铁,弱弱的对着众位夫人施了一个礼,本就瘦弱的样子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带着哭意柔声细雨道:“不怕各位夫人笑话,我确确实实是母亲的亲生女儿,桓府唯一的小姐,但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只能捡着表姐不用的东西,每次想要抗争一下,就会像今天一样被训斥打骂,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说罢,用手帕象征性摸了一下眼泪,轻轻靠在柳思云肩膀上,柳思云真的以为桓芷兰伤心欲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桓母听着众人谴责自己的声音,脸色发白,颤抖着嘴唇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只借口身体不舒服,早早离去,连姜娇娇都没顾得上,姜娇娇本就是靠着桓夫人让众人认可自己,如今见风向没有朝着自己预期走,反而令大家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姜娇娇受不了也紧跟桓夫人离去。
祁阳与裴宁又开始了各自忙忙碌碌的生活,只偶尔见一两次,边地局势越发紧张,裴宁是一刻也离不开营地,自从藏玄出现之后,祁阳也变得越发的忙碌,除去偶尔去营地视察能与裴宁见一两面外,两人算起来已经近两个多月没再见过,互送东西的频率越发少,各自在自己的领域努力着。
处理好所有的军务,裴宁总算松了一口气,在休息的闲暇间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看着远处发呆,裴老将军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直接走到主帅的位置毫不客气的踹了裴宁一脚,将奏折直接甩在桌上,声音浑厚的骂道:“你他娘还有时间思春,火烧屁股了都。”
裴宁不满的看着裴老将军:“爹,如今儿才是主帅,有你这么对主帅的吗。”
裴老将军“呸”了一声:“还主帅,你知道什么叫暂代吗,要不是老子伤病犯了轮得到你?等老子病好了,主帅自然还是老子”,用下巴示意裴宁看桌上的朝廷回函,裴宁打开看了一会儿,神色有些异样但很快又恢复正常:“这不是早就料到的事吗,只是不知来的会是哪位。”
“我听说是闻光,要真是他那就难办咯。”裴老将军愁容满面,裴宁也有些惆怅,不过很快整理好情绪,“也不一定,只是传言而已,不过有些事情是得提前部署了。”
裴宁半真半玩笑的说道:“爹,你说要是我娶了公主,朝中是不是不会再派监军了。”
“谁知道呢,就连皇上的亲儿子也难逃被怀疑的下场。”裴老将军有些伤感无奈的说道,回过神来,感觉不对:“怎么你对人家长公主动心啦?”
裴宁没有否认,看了裴老将军一眼,视线就转移到堪舆图上细细研究,裴老将军幸灾乐祸的看着裴宁:“你小子看上也没用,我可听说长公主先前似乎与京中第一公子谢琅有婚约,谢琅可是出了名的有才华,长的俊美无比,哪能轮得到你,而且我觉得长公主也不大可能看的上你,人家长的好,身份又尊贵,心地又善良,找什么样的郎君找不到,找你这混不吝一身臭毛病的小子。”
裴宁虽然已经习惯自家老爹贬低自己了,但是还是听不下去,:“有你这么贬低自己亲儿子的吗,你怎么知道人家看不上我。”但听到老爹说祁阳有未婚夫一事的时候,裴宁确实很不开心,但感觉应该不像老爹说的那样,暗地打算着有时间去亲自求证一下。
祁阳双手拿着藏玄手中递过来的圣旨,打开一看发现是当初大调北定军回京的圣旨,:“我记得当初给舅舅定罪的时候罪名是擅自带兵离开守关,意图谋反,后来平反的时候也提到了这假圣旨,怎么会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