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2 / 3）

面对这径直在其每一分灵力构成上都毫不留情的“抽丝剥茧”的吞噬之力，

金纹渊兽非但提不起丝毫反抗的心思，反而在祈祷着这一切能够快点结束、不要连累到它的本体——它对对方是否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可谓是毫不怀疑。

而另一方面，当灵力潮汐浮现的瞬间，其实金纹渊兽便感觉到了仿若有一双遮天蔽日的墨色瞳孔将它那似乎蕴涵有不尽世界伟力的目光投射在了它的识海深处、心灵之间。

这是唯有实力高深到一定程度方才能够察觉到的“因果关系”。

面对这眼神流转间便有无数星系生灭、瞳孔上倒映着的光点里都栖居着足以将之抹杀的恐怖生灵的墨色双眸，

金纹渊兽从未有这么一个瞬间觉得自己是那么得羡慕那些实力孱弱的绒耳兔、啮齿鼠。

即便是刻意的不去想对方的存在，那对墨瞳仍旧深深的刻印在了金纹渊兽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更为可怕的是，金纹渊兽感觉自己明明已经知晓了对方的存在，偏偏它全然无法将之用任何所能想到的词汇或描述将之表达出来。

这就好像对方的存在本身已经超乎了金纹渊兽的理解能力范畴：

即便是它已经察觉到了与之相关的“线索”，但这一切“已知”都是思及即散、念及即往的“留白”。

甚至金纹渊兽可以明确的察觉到这一切都并非是对方主动为之，只是产生干涉的两者间于冥冥之中所形成的“联结”。

也正是这种不经意的认识才会让金纹渊兽如此的细思极恐：

它从未想过这个世界上会存在着这样的一位灵性生物，甚至深切的怀疑着对方到底是不是灵性生物。

当实际的威能与源自虚无间的映照相重合，金纹渊兽才真正知晓那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不过是它潜意识里、自以为是的美化”：

它又何德何能可以与之相提并论？

原来根本没有什么螳螂黄雀、猎人猎物，

其与之差距一如它那明明早已陷入停滞却又显然在飞速运转着的思虑，

不可以道里计。

渐渐的，伴随着其周身渊灵气息所化的灵体以及秘术封禁在墨瞳的吞噬下消失的无影无踪，金纹渊兽对于自己曾经见过苏然等人的感知也随之变成了一片空白。

在“时停”下不断涌现出的那些念头似乎对金纹渊兽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