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横生事端(1 / 1)
王员外经过上次的事经常找陈剑卖字画,南宫丝竹家的赌债还完了,陈剑恢复原来自己卖字画的习惯。
陈老弟,上次你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不行,对我你就别江你的原则了,你不卖,我就不走了。 他居然大方地把收购价提高到一百两。 你可知道,王博士找我好几回了,他劝我不要收购你的字画,我可是顶着压力啊! 实在烦的不行,陈剑才会多卖他一副。 每次能多拿到一幅字画,王员外的眼睛好像都会小上一分。 南宫丝竹还是一如既往地来,丝竹帮他洗衣做饭他不再拒绝,因为他懂得丝竹的心思。 丝竹不再如以往那样和他说话了,她仿佛成了另一个陈剑。 陈剑担心的事终于来了。 司徒少甫最近很烦,自己也不知为什么烦,或许与陈剑的逃跑有关,也或许不是,总之他烦绝对不是因为陈剑的逃跑。 或许是因为林俊,林俊自从把蕊儿哄回家后,他成了蕊儿的小跟班,很小心,非常小心,蕊儿发脾气,他会诚恳认错,不管是不是他的错,他都认。 练功? 林俊与司徒说。 我发誓,从天起我不再学武,如违誓约,天地不容。 就这样,林俊真的不再练功。 嗯!或许真的是这个原因。 画画的,你能不能给老子画幅画? 一个脸长横肉的人大咧咧地对陈剑说道。 画什么画? 老子站在这里,你就把老子画出来,如果画得好,老子给你出大价钱。 抱歉,我不画人物画。 如果你不画,老子就把你这画摊拆了。 难道你不怕官差? 官差?老子就是官差! 实在对你你说,老子的老子就是这里最大的老子。 陈剑无奈,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但愿能挨过这一关,那怕受再大的委屈。 好吧!您坐好,我给您画,画得好与不好,我都不收您的钱。 不收钱不行,必须收,不收钱好像是我欺负你似的。 丑话说在前,必须画好,画不好砸摊。 这他妈的也不像我啊!这么丑,你看看,像吗? 他递給另一个长成尖嘴猴腮样的人。 不像,不像。 咱们让大家看看好吗如果大家都说不像,你再砸我的摊。 不行,我自己的像,只有我说了算。 那好,您稍等,我再给您画。 陈剑画时故意把这人画得很英俊,可是还是不行。 南宫丝竹带来了几个人,大家纷纷说第一张画得逼真,长得一脸横肉的那人恼了。 他妈的,我说像就像,我说不像就不像! 这时,南宫丝竹带来的人中有一个身材魁梧之中年人,一把抓住那人的胸襟。 你再他妈的,他妈的试试? 陈剑一看事情不妙,赶紧拉开两个人。 那人被魁梧中年人的力量所折服,不敢停留,一面退出一面叫嚣。 你等着,你等着! 什么时代的地痞,无赖都喜欢用你等着威胁人,目的是让你害怕,意思是我将报复你,而且要咬牙切齿地说才具威慑力。 有些人是边说边逃离地说,而且逃的越远,声音越凶,报复层次也越残忍,比如说,我弄死你之类的话,至于是否真的能弄死好像不多。 陈剑对丝竹说: 没事!这样的威胁也不只听过一次,两次了。 丝竹不放心,与自己的舅舅说: 舅舅,您就辛苦几天吧! 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原来是丝竹的舅舅。 没关系,陈公子对你家有恩,我们应该保护他。 已经三天了,舅舅就带人回去吧。 陈剑说: 再说,各家位的家里都有自己的事需要处理,这几天麻烦大家了,在此说声谢谢!谢谢!! 有事让丝竹尽快通知我,我姐说了,让我务必保证陈公子的安全。 生活还须继续,不过南宫丝竹与陈剑距离似乎被拉近了。 陈剑懂得丝竹的用心。 笑着问: 我难道没有缚鸡之力? 我相信你有足够的能力,可是,你现在似乎已经放弃了这种能力。 是的,我已经放弃了。 真的放弃了吗? 如果现在有人从你的背后抱住你,试图摔倒你? 你是否会反抗? 当然反抗!那是本能的反抗嘛! 如果有人抱住你,同时还有一柄尖刀刺向你呢? 这不是想象,是正在发生。 陈剑与丝竹交谈之际,被人死死抱住了,之后是欲把陈剑扳倒。 陈剑本能地使用千斤坠抵抗。 门外冲进一人,手里握着尖刀飞身直刺陈剑的胸口。 司徒少甫在练剑,老高留下的那一套《追风剑》。 轻灵,快捷,像一只燕,春风中的燕,在春苞初绽的柳枝间穿梭,忽而凌空展翅向上高昂,忽而敛羽俯冲向低萦回翱翔。 剑花交变,剑锋破空,演化出一串串激厉连绵的声波,衣袂飘飘,鸣奏一片片哗啦啦的歌谣。可是,美妙的舞蹈需要欣赏者的赞许,潋滟的文章也要有知音的芬芳。
情绪激荡至临界点时,长剑脱手化成一道瑰丽,妖娆的彩虹深深地插进远处一颗树干内。 司徒少甫抹去汗水,疾步走进客厅,对着父母说: 我要出门游历。 林俊与蕊儿的生活已经近于幸福了。 林俊也已经开始开发他的商业头脑了。 司徒少甫已生厌倦,背上行囊,牵出马,一路狂奔,没有梦想不妨去创造梦想! 陈剑已经挣脱了抱紧的双臂,侧身去躲尖刀。 可是,一个身影早已挡在了他的身前。 尖刀没刺进陈剑的胸口却刺进了南宫丝竹的胸口。 陈剑伸出右臂接住南宫丝竹。 丝竹! 陈剑瞬间睚眦俱裂,双眼血红。 他缓缓放下南宫丝竹,走向已经吓得呆傻的二人。 拿命来! 陈剑没有给他们任何搏斗的机会,一招毙命。 陈剑知道不能拔尖刀,他抱着南宫丝竹欲哭无泪。 陈哥,你抱我,我好幸福! 丝竹,是陈哥连累了你,陈哥对不起你! 陈剑的眼泪终于流出了,只是他的眼泪流出没有声音,或许没有声音的眼泪要比有声音眼泪要痛彻十倍,百倍。 南宫丝竹伸出手擦去陈剑的眼泪。 我愿意为你去死! 我是真心的爱你! 眼泪又从陈剑的眼中无声地流出,涌泉般地流出来,没有一丝声音地流出。 我知道! 我也爱你,我也是真心爱你,我只是没说。 陈剑附身用自己的脸紧紧地贴住南宫丝竹的脸,许久,许久,不愿分开。 从现在开始你南宫丝竹就是我陈剑的妻子。 陈剑对着南宫丝竹的眼睛说。 陈哥,丝竹死也无憾了! 一个木板写着,爱妻南宫丝竹之墓。 陈剑拿着尖刀,那柄插进南宫丝竹胸膛的尖刀。 我要用这柄尖刀让他们血偿! 门口的一堆的喽啰们,个个提着大刀,狰狞这面孔来回巡视,看到陈剑呼啦围上来,不由分说就是一通乱砍。 陈剑也不废话,只是,刺,捅,不是胸口,就是喉咙,没有其他。 走进院落,看见四人,他们说: 我们是太行四杰。 陈剑无语前冲,第一个冲上来的人,双手擎刀,力劈华山。 陈剑不肯做过多的避让,刀锋贴着了右肩并划伤了右肩,那人一愣,陈剑继续前行,尖刀微左上挑没入那人的胸口。 第二个挽着刀花步步紧逼,试图用绞转刀锋的墙绞杀陈剑。 陈剑直接跳到空中连续二个空翻,然后是反身一刺,结束。 另外两个心胆俱裂,握刀的手都颤抖了。 颤抖的手怎么能握紧刀呢? 握不紧刀,那只有被杀的分了。 哼!杀了太行四杰又如何? 过过燕山双雄这关? 两条锁链四个铁锤交叉成繁密的网,一片空间都是锤的影子。 影子不是锤,影子只是幻像,关键在你是否能分清那个是影,那个是锤? 尖刀只能近身方可一击,近身就必须突破绵密的锤网。 陈剑一步步逼近,当然,他需要躲闪,需要在网中计算每个锤子的动态路线。 时机!不过,陈剑即使一击成功也要付出代价。 陈剑不惜代价,只是暂时不能付出生命的代价,因为,他不可能一次击毙两个敌人。 一重网变成两重,一左,一右,交叉,重叠。 陈剑身子一团,在地上翻滚起来。 两个人猝不及防,有机配合的两重网产生一点点纰漏。 陈剑骤然跃起,不顾身后的重锤,向前面的对手致命一击,前面的对手喉咙出现血洞,但是他也需承受后锤的一击。 陈剑倒地吐血,另一只锤子接着砸向他的头,陈剑听得风声尽力躲闪,避过头避不过背,他只能运气准备硬抗那一锤之击。 那一锤没能落下,被一柄剑挑开了,一个声音说: 我来对付他,你休息一下。 陈剑转身一看是司徒少甫。 我不能休息,我还要做我必须做的事。 司徒兄,这个家伙交给你了。 陈剑从桌子底下把王博士拽了出来,这个家伙已经筛糠。 陈,陈老师,不,不,陈,陈大,陈大侠,不关,不关我事。 我想放弃我手中的剑,永远放弃。 可是,就是你这样的老鼠,你不让,是不是? 我 你使我想通了一个道理。 什,什么,什么道理? 只有手里有剑,你才能让自己和爱人,以及亲朋不受欺负! 我只是想看一下你心的颜色。 然后,还想用你的心祭奠一次我的妻子,放心,我不会让你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