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萝卜（1 / 5）

一夜无果，天亮林恭顶着俩硕大的黑眼圈回了衙门，迎面正好碰上出来的白子惜，见林恭这憔悴的模样便知道他昨晚估计是一宿没合过眼。

“怎么样？张府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林恭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这一夜让他颇为辛苦。

“也是，张府的人没有这么蠢。”显然白子惜就料到了林恭会一无所获。

“你那边呢？有没有查到什么？”林恭指的是衙门内库的文卷，万年县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要涉及官府都会有记录，昨夜分别之后，白子惜就借职位之便，翻阅了近年的文卷，其中记录在案与张家有关的案宗有三卷，足足三卷。

“出去说。”白子惜环顾四周，老是觉得背后有人盯着。

“查了卷宗，张家犯事不少，足有三卷。”借着早市来往的人流与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白子惜将昨晚所查全都告诉了林恭。

“张家早些年就有犯事，大多都是生意上的事，在张家发家之前，县里一直有个李家，也做的是炭的生意，张家曾多次与李家因为炭窑的位置问题对簿公堂，不过是张家无理取闹，想霸占李家的炭窑，张家一直没得逞过，直到”说到这，白子惜停下了，那股被盯着的感觉又来了。

白子惜看向林恭，林恭朝白子惜微微点头，林恭也觉察到有人在跟踪他们，两人快走几步，插进一旁的人群之中，随后又绕了几个弯，直到那股感觉消失之后白子惜才继续道。

“直到延和二十年”

林恭闻言一惊，怎么又是延和二十年？

“延和二十年后，张家跟李家的案子县令开始判张家站理。”

“会不会是张家塞钱了？”

“一开始我也这么想的，但如果张家塞钱，李家就不会塞钱吗？若两家都塞钱了，那为了维持平衡，陈功名肯定会让张李两家输赢参半，但二十年后，李家就一次都没赢过，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说明，这并不是钱的问题。”林恭看向白子惜。

“对，不是钱的问题，可能是权的问题，张家背后有可能是”

“是缉事司。”地方治理的问题上，万年县县令最大，但若是钱都不能解决的问题，只可能是陈功名不能拿或者说是不敢拿李家的钱。

能管住陈功名的除了锦州州府王宁之外就只有缉事司了，王宁掌管整个锦州，每年从各乡县抽取的油水就抵得上无数个张家了，王宁几乎不可能出手。

那剩下的只有缉事司了，缉事司想扶持地方势力暗中出手帮了张家，林恭一脸严肃的看向白子惜。

白子惜点了点头。

“可这又说不通啊，缉事司想扶持地方势力，李家是更好地选择，李家比张家发家的早，不管是人脉还是家财，都比张家更好，为什么他们选张家而不选李家？会不会是张家跟王宁有关系？”林恭问出了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