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比赛(2)(1 / 1)
吃完猪头肉的下午,照旧被送上幼儿班,下午就拉肚子了,坐在后排的我没敢吭声,直接就在班级里拉了,就像我在家一样。
我记得那个姓杨的小姑娘嫌弃的不行,倒是加兰老师没说什么,走过去处理了。
至于为什么拉肚子,妈妈总说喝了凉水或者着凉了,爸爸说是吃虫药了,就应该拉。而今天我是怪熏烧肉变质或者报纸太脏。
第一次丢脸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太突然,希望小伙伴们都忘记这茬。我觉得不怪吃了宝塔糖,没忌口倒是真的,因为别人即使拉虫子也都要去厕所的,而我根本就没拉虫子。
在厕所,我看到别人吃了宝塔糖,都拉出了像蚯蚓一样的红虫,挺吓人的。
不提了,真心丢人丢到家。我宁愿去相信,是别人拉了,我嫌弃了。我更愿意去提开心的事。
爸爸会拉二胡、吹笛子、写一手好字,理所当然地,我也得遗传点什么。
于是当有歌唱比赛的时候,理所当然地我得参加。和我一起参加的还有小韩和萍萍。小韩他爸爸可是老师呢,就教我们村小学;萍萍是班花,白得和棉花一样。你想想看,我地位多高。
我上幼儿园没几天,大人就问我了,哪个女孩子最漂亮,我吐口而出:“萍萍”,因为白,白就好看,准没错。那种白是城里人独有的高贵白,不要看萍萍生活在农村,人家妈妈可是在县城上班的,整天打板的课漂亮了。萍萍每天也会被妈妈打扮得漂漂亮亮。
我们的节目很单调,就是老师弹,孩子唱。我唱那首《红太阳》,也只记得一句“红太阳照山河、照山河”。等我上二年级的时候看到玲玲在幼儿园都是带着大头套跳《采蘑菇的小姑娘》的时候,我羡慕得不行,带上头套可以更好的把自己隐藏起来,出错了根本就不知道是谁,而且集体出动,当你忘记了动作的时候,就可以看别人的动作。
也不知道这首歌被我在学校里和家里唱了多少遍,最后就要去比赛了。
妈妈带着我去学校中沟南的顾师傅那里去做了件小西服,那件小西服是红色的,是用化纤布料做的。这件衣服我也一直穿到小学二年级,完全穿不上了才不穿。
想来这件西服做的时候就特别大,已经考虑了充分利用。如果我还有弟弟妹妹的话,这件衣服就会更加得到充分利用,不至于还没都是破洞就丢掉了。
刚上幼儿园的时候,我甚至都是穿的开裆裤,刚开始根本就不懂,后来就觉得这个太丑,爸爸妈妈从来都不站在孩子的角度上去思考。那个冬天甚至给我穿上了姐姐剩下的衣服,那条裤子上都已经有了破洞,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哭闹着,不要穿,最后为了不穿那件衣服,我把衣服都撕了。也不知道是我天生力气就大,还是那布料已经老化了。
所以,这件小西服就格外宝贝,也适合我臭美的资本,而且我和萍萍是同学,当别人还穿旧衣服的时候,我就享受了新衣服。
所以,再后来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穿着这件衣服和学校东排干沟边的松树合过影;上二年级的时候我和南边孙老板家的桃花合过影,都是黑白的照片,但是丝毫不影响我帅气地发挥。
拍照的是村上的戴老板,可会做生意了,承包了毕业照和学校师生的私人需求。私人需求么都是要收费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既然帅气又有好看衣服加持,必须拍个照片。
这些都是后话,终于到了比赛那天,我也是坐着爸爸的二八大杠去的,当别的同龄孩子已经开始享受后座的时候,我还是坐在前面,只是比赛那天已经很暖和了,早就不穿棉裤了,那天可苦了我的大腿。
但是这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谁还在乎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