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1 / 2)
我心中感慨道:的确神奇。
四天后,雨停了,正当晌午。太阳遣走乌云,彩虹桥科桂天上。我和道士们清理了积水,随后翻修了菜地。
檀芸跟我说,明天会有一个道士去重新放置救苦殿上的石兽,他下来时,梯子会折断,他也会因此摔断左臂,需要休养两个月。
我问他,是不是檀徐道士说的。他说,是。
我追问摔断胳膊的人是谁,他却不回答了。
次日,我便听闻有个叫檀脂的道士摔断了左臂。我忙跑到救苦殿门前,一个道士正躺在两截梯子中间,几个年轻道士半搀扶他,络腮胡道士正在给他摸骨。
络腮胡道士说:“轻微骨裂和轻度错位,送到天医阁里裹下就行了。”
事后我问他:“你会摸骨吗?”
他说:“老本事了,我上山前是个大夫,做骨科的。有次给人正骨的时候,同事了我一声,我一走神,就推偏了,那人不得不做了手术。他虽没怪我,也不要我赔偿,但我良心上过不去,而且毁了十多年的妙手称呼。后来我辞了工作,来这儿出家了。”
在檀脂道士从殿顶上掉下后,我便迷信了——仅迷信于檀徐道士一个人。我请他掐算我的梳子在哪儿,但他拒绝了,并说:“施主大可不必用这种手段来试我。”我颇震惊,因为梳子是我藏起来的,而不是弄丢的。
白驹过隙,已至腊月,道士们早就收好了过冬的食物。
一日,我在手机上看到一个视频,是一伙道士在练武,这时我才想到:这里的道士为什么不练武?
我找到檀芸,问他:“小师父,你们这里为什么不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