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雇佣（1 / 1）

石英带领五十名祭司提前出发，联络风河流域各部落，宣传北糜子联盟的政策。石英亲自居住在一个大部落，免费帮本地人治病，其他祭司也都有分工，到不同的部落行医，找机会宣传。沟通十分困难，但行医往往能被人接受，尤其是医术高明的巫医更容易被接受，这时候夹带一些不经意的消息就不会有人反感。祭司不收费并不代表病人不懂得感恩，无论结果如何本地人还是会提供饭食。

受北糜子的熏陶，大部分本地部落都或多或少种一些庄稼。但部落太小，没有什么水利工程，只能看天吃饭，收成并不好。只有少数运气好的部落占据了天然的良田，日子才过的好一点。那些进入北糜子集市的豪客，看起来富有，实际上是集聚了整个部落联盟的财富前去交易，平均到每个人头上再跟北糜子人比就是天和地的差距。

等到松果、狼牙带领大部队抵达风河北岸时，石英已经沟通了大部分本地部落，只有几家小部落举族加入北糜子，其它的都需要与部落交易，支付一定的费用与报酬，才能从部落招募到人。东部小联盟不怕累赘，更愿意全家招募。第一批招募到五百名战士，两千名佣工，连带家眷不过七、八千人。

计划太过庞大，作为实施计划的小联盟政府只可能分块完成；第一个成型的项目就是在风河北岸，村里人城对面建立一个定居点。这里有一条风河的支流从石头山流出，所以整个居住点的工程量比村里人城少的多，只需要在小山坡上用土堆出高地，水库在高地与山坡之间自然成型。

小联盟的人还是太少，这时候已经没有分工，没有了官与民，所有人都要去垦荒，垦荒之余才能抽空去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战士们巡逻、训练，祭司给少年、孩童授课，管理官员去处理后勤补给、教育培训新来的本地人。

到了第二年情况才开始好转，那些在东部平原流浪的北糜子巫医鼓动了一些部落加入东部小联盟，这些部落都是两百人以下的小部落，缺衣少食，很难独立生存。有新生力量的加入，工程进度才得以提速。

经过艰难的初期沟通，南下小队与森林人建立起了初步的友谊，少年森林人为小队带来了几百名成年人，帮助小队垦荒。从这些人的情绪就可以看出来，好像被逼无奈才走出森林，本身很不情愿出来做事。白杨、狗头等带着森林少年教森林人干活，一天下来也没有太多的进展。放工的时候，还是按照规矩给他们发放食物，少年告诉他们，干得多、干得好的人收获多，显然成年森林人并没有真正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坚持了几天后，一些聪明的森林人明白了多劳多得的道理，干活认真起来。放工后，那些认真的人收获丰厚，伙伴们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得到的少；这时候就会有人站出来炫耀自己悟出的道理，炫耀自己的收获；少年森林人在一旁仔细解释、说教。到了这个时候，雇佣规则才被明明白白地接受。

从接触以来的表现看，森林人分成四个部落联盟，联盟之间有联系但互不侵犯、互不干扰。劳动的时候也一样，分成四个团体，而得到的回报个人也不能单独享用，要交回部落统一再分配。针对这种分配方法，南下小队也改变了相应的方法。

此后，南下小队与森林人一起干活、一起吃饭，白杨、狗头四人带领少年、孩童帮大家做饭。放工后吃完饭，另外分配一批食物或货物，让森林人带回部落再分配。

少年、儿童的接受能力远超成年人，一部分森林少年已经可以使用简单的北糜子语，表达垦荒过程中的信息。而垦荒过程的作业、要求、方法都是少年先学会后，再教给成年人。

棕榈谷暂时没有产出，大量补给需要从北糜子运送，小队分出了一组人专业负责后勤，经常乘船来往于小岛与大陆。小队从果贝鱼族交换的烟叶等货物也随着补给船送往大陆，为此补给小组经常雇佣霸王鱼的人充当水手。

在森林人的帮助下，作为热带植物园的第一块地开垦完毕，烧荒过后没几天下了一场大雨，具备了种植的条件。这次没有让森林人动手，由无花果带领的种树小组自己动手，种下橡胶、可可等热带植物，其它小队成员与森林人围观。播种仅仅是漫长的培育过程的开始，包括种树组的人在内，没有人熟悉热带植物的人工种植技巧，需要大量的摸索才能培育成功。就如同当初无花果培育成功做纸的无花果树一样，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成功，这里面有相当的运气成分。

垦荒与雇佣并没有停止，森林人已经发现，帮南下小队干活的收益远大于渔猎、采集，但出来干活的人只增加到一千多人。森林少年也不清楚部落大人是怎么考虑的，这么好的事为什么不做？

目前，白杨四人与一些森林少年已经可以熟练使用两种语言，沟通的语言障碍基本消除。孙虎牙找白杨四个人商量，为什么雇佣的森林人不能再增加，讨论的结果是森林人的掌控者有意控制佣工的数量。看来，有必要与森林族的掌控者会面，看看双方的合作与友谊能否更进一步。

森林少年将孙虎牙的请求传回森林，并没有立即得到回应。不久，第一块农地开垦完毕，种植了烟叶、玉米、南瓜等作物。为了收集肥料，居住点附近建起了公共厕所，森林人被要求到厕所大小便。这是一个好玩而长期的过程，还是少年、孩童跟着南下小队学习，最先养成习惯。新的农田并没有像北糜子那样不管不问式耕作，而是严格按照庄稼地的要求精耕细作。庄稼地对北糜子很失望，辛苦开发、验证出的庄稼技竟然不被接受，所以这次的新人学种地从一开始就严格要求。

棕榈谷出现了很多新式农具与新式耕作方法，很多小队成员都没见过，什么堆肥、犁地、施肥、锄草、除草，消灭害虫等提高产量的方法被使用。垦荒还在继续，这次没有大面积开垦，而是搞好一块种植一块。岛上的气候湿热，种植季特别长，不需要太过考虑季节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