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人生无常似云烟 第3节 恶棍重发难(1 / 4)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自从云鹤年离世走了以后,云守权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再也无羁无束的放任自流。
在云氏家族的一代人中,云守权的年纪相对较长,并且,他是地方的一个小甲长。
因此,再也没有人敢说云守权,也没有人敢去管他。
倘若说,福禄堰那些苦命的盐工,还要在灶户和灶头的眼皮子底下,看着别人的脸色干活,一年半载也只能够领到微薄的工钱之外,那么,云守权的人生和财务状况,相对就要自由和宽裕一些。
也许,正是这样的一种自由,让云守权不知道节俭。
甚至说,云守权简直就是挥霍无度,放浪形骸荒废人生。
由此,云守权就像是掉进了无底深渊一样的,再也无法自拔,且难以被拯救。
以前,每到逢场的时候,云守权都要到仁里镇上去坐坐茶馆、听听小曲,或者是大肆的吃吃喝喝一顿。
自从云守权认识到了,镇上的一帮地痞流氓之后,他几乎天天都要跑到镇上去。
尔后,云守权不是在饭馆里斗酒猜拳,他就是在逍遥烟馆里,吃上几盅福寿膏。
如此的纵性挥霍,即使家里有一座金山银山,都会坐吃山空的。
而云守权家里,本来就没有金山银山,他只是有十几亩田地的小庄户,怎么经得起如此耗费。
前两年的时候,云守权就将自己的家里,搞得是一塌糊涂,生活开支早已经入不敷出。
后来,云守权就开始变卖典当屋里的家俬物件,过着捉襟见肘的日子了。
刚过了白露节气,云守权就到租种自己田地的佃户家里,他挨家挨户的去催缴当年该给自己的租谷。
那些佃户人家,原本就过着半年糠菜半年粮,即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眼看着,田里的谷穗儿才刚开始饱米,还没到杏黄的时候,让佃户们没有想到的是,东家竟提前来催收租子了。
所以,佃户们就一起央求云守权,希望能够宽限一些日子。
过了秋分,田里收上来的稻谷刚晒干水汽,还没进到仓里,云守权就抱着账本儿,又去了几个佃户家。
这一下,佃户们也不再苦苦哀求,他们指着斗筐里的几担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