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蛊(四)(2 / 2)
多变的江南却也是愁云渐起!
茶盏渐凉,半盏茶下肚,却道是苦涩,这是又飞来一个白衣女子,将小瓷瓶放在桌子上小声道:“宫主说男人自是蛇蝎毒药,既然招惹到了我们的少宫主自然不会让你好过,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去死,得让你在一次次心灰意中绝望而死,你可以选择不服下解药,如果你因此而死,我倒是会佩服你的勇气,因为即使是强如宫主也在忧心自己的容颜渐渐逝去。”说完便离去,心道:“这么帅的男子死了怪可惜的,不知师父说的男子越帅毒性就越大,不知是不是真的,算了毒死就毒死,总得试一试。”
李谨摇头一笑,盒子上的毒可没奈何到自己,不过现在中不中毒他不知道,但她们的宫主一定被自己深爱的男人抛弃,在瞧秋意浓所展露出来的武功,难道是属于无崖子那一类的剧情。
见她又回过头,走来,李谨甚是不解,只听她在耳边道:“你中的是蛊不是毒,连我们的宫主都奈何不了,一年内就看你的运气了。”说完便在其脸庞隔着薄纱吻了一下,李谨心神似乎被电了一下,一脸的疑问,那女子却已飘飘的离去了。
微风燥起,乍唬唬的幌子吓走了茶客,李谨闻着淅沥沥的雨声,想着那一位白衣姑娘的所言,心口处不痒,却似乎里面堵了东西,又想起早上吹进胸腔的劲风,寻思:“难道真的中蛊了!”
“算了,若命该如此,又何必如此一惊一乍,还不如想如何多享受享受!”虽如此安慰自己,但畏惧、不甘、忧闷时而在心头萦绕,意识时不时的就跑到了心口,感觉一下痒不痒。
一个老头端着一壶酒在李谨坐了下来,他看李谨一壶水接着一壶水,满面愁容的看着外面的小雨,索性拿出一坛前年春自己酿的小酒,到了一碗,递过去,道:“给,小老汉就陪公子喝几口,若公子想说我就唠唠叨叨几句,若公子不想说呢!那我们就喝他个双眼打转,说不定双眼转着看外面心也就不会那么堵了,更何况老天爷更不会因此而顺着我们的心。”
李谨嘴角微微上扬,不过在小老汉眼里,因那惨白的脸色这一笑有些瘆人,因此更加同情李谨,这几年病痛也没少折磨他,要不是偶尔遇到几个好心人,怕是撑不过来了。
“老丈来喝!”李谨举起碗道。
小老汉碰了一下道:“喝,不知公子是得了什么病,不过半天时间,气色竟如此大变?”
“气色,老丈是说我的气色吗?”
“是啊!公子刚进来的时候气色温润,神采奕奕,可我一次次给公子送水的时候,公子的脸色一次不如一次,我自以为公子是为病痛而苦恼。”
闻言,李谨的心里更是凄凉了几分,细想来,自己一天喝水甚少,今日竟在淅沥沥的雨声中喝下七八壶水,身心更是烦躁难安,摸了一下心口处,暗道:“原来是真的,这一年里又能去呢,四五年还没找到小乞丐,这一年里又怎能找到呢!还是先把这一枚圣火令送到总教,再把另一枚圣火令丢失的事告诉钟教主,不过依照教主的性子,怕又会说什么圣不圣,火不火的,只要你站在我面前,那就是天大的好处,天大的惊喜,来来我们先去喝酒。”念及此处李谨心中赫然萌生了不顾任何手段和代价杀了那花无间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