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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前，泠棽拿了1块钱去老李家理发。老李秒懂，理了个往年颜回渊带泠棽理的发型。老师说过这样像个少年。这发型花了这笔巨额，泠棽一直舍不得理去，半年下来太长了。班上也有男孩留这么长，但是人家天天洗头摸香料定定型。自己这个一觉醒来七竖八翘，乱的很。这不今天，下定决心带了1块巨款来，老李上手熟的很。

这一个小时的理发，泠棽看着镜子，脑子回忆出以前老师指手画脚瞎指挥老李的场景，每一个动作，每个眼神，像真实空间的感觉。

回家的路上，春风吹着，发儿飘着。像是六岁第一次去的回家路上的场景。老师说自己太矮了，摸摸头发还得弯腰。风里被谁藏了沙子，迷了眼，泪流满面，太想听你的声音了。

看到银行，泠棽不走了，今天一定要干件大事，让老师来骂自己一顿。

叫家长了。泠棽等着张大勇被叫家长。

“颜回渊，他是画画老师，他要画的。”泠棽淡定的很。

“在银行这边。你们那边派个人来处理呀。泠棽说了他的家长是颜回渊老师。”张大勇吼着电话，接电话的是泠军。这个张大勇晚上就在21将办公楼马路对面的糖葫芦摊练摊，兼职生意不怎样，出摊率没人比得过他。现在他处理的是正职工作，银行报警电话。

泠棽这小子在银行画钱，画得跟真的一样，事情的严重性不言而喻。

电话是泠军接的，谁来不一定。

十分钟后，泠棽如愿见到了颜回渊。

“不错不错，画的真像。”颜回渊卡着张小琴的发夹来了，看着这幅画，“他想画出叶梅梅那样的画。我是说过让他画最爱的。只是我不知道他的最爱选择是这个。”

未成年人嘛，这是义气之举，小孩瞎闹闹，在颜回渊口中这就是画画作业。

谢过张大勇言辞警告。撤离了珏黄的唯一一个银行。

颜回渊笑着看到泠棽：“个儿长不少了。”

“176”

去年从十月四号分开后，这是第一次说话。

“想你了。”

“走，我们一起去找罗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