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猪星台（3 / 4）

泠棽惊讶的看着罗剪秋。罗剪秋抱着颜回渊上身，把耳朵贴在颜回渊的心脏部位，认真地听着。“那天开始，我就这么抱这他，在无尽的黑暗的臭水沟里，一直跑一直跑。我不知道我脚下有没有蛇虫鼠蚁，也不知道前方是生的路程还是死的终点，就是这样，机械的一直走跑。”

泠棽不说话，静静的听着。

“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拼命地跑。饿了，困了，没有停，继续跑，这个世界就剩我唯一人类一样。绝望的时候，我就低头听一听颜回渊的心脏扑通扑通的声音，继续卖体力，生命就成了一个字，跑。”罗剪秋声音很慢，或者是说哽咽着了。

“颜回渊一直没有醒么？”泠棽被拉入了情节里，感觉到那时这个人的绝望。人有时候选生比死更勇敢，更坚强。

“他”罗剪秋像是在笑，“你知道么，红旗轿车呀，像坦克一样牛。可是对方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三流小队。”

“我们车被无人机轰了个大洞，翻了。我把颜回渊从车里拖出来时呀，他就开始享受睡眠了。你说他这运气不是一般得好。”罗剪秋哭了，没有声音静流泪。只是一股强气流，那么重的轿车就翻了个底朝天。穿透力直接作用在颜回渊身上，没有‘卑鄙小人’骂声，没有熟悉地惨叫声，什么声音都没有。那时的心里，时时担心这个人的心脏的声音也消失。

“1小时后，他发烧了。终于听到他说了个字，疼。我可高兴了。解了他的衣服，我…”罗剪秋闭着眼睛停顿了好久。脑子里回想着骇人那幕，看到颜回渊后背皮肤在分解，这种伤害根本不是正常的分解的速度。“那画面太血腥了，我不想回忆了。现在他不是已经好了么。”

泠棽眼泪溢了出来。

“我这么拼命的跑还是被那帮人找到了。那时候颜回渊已经发了4小时烧了，那个该死的指着颜回渊的脑袋时，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吓尿裤子了，一个33岁的成年男子，m的，该保持形象的时候尿裤子了。”

这几个小时，是自己驱不尽地噩梦。

第一次亲眼看到颜回渊抢的速度，这本该在实验室里的手，居然冷静不颤抖的拿起普通老百姓没见多的器械。在曾身陷地狱里的日子里，为了守护那些已经是难民的孩子学得技能。

可是对方是麒麟臂呀，冷血的冷静，变态的速度，力量悬殊太大了。对方连器械都不用，血就从颜回渊身体里溢出来了。对方一直在重复‘颜如玉’，很明显他们在确认身份，而且是要活的，所以颜回渊能博赢。

罗剪秋闭上了眼，这是每天夜里的噩梦场景。颜回渊惨白的脸上是冷静，语气轻松‘…照我说的去做，我只说一遍…’是呀，他哪有力气说第二遍。

我们都没有服过兵役。自己与他的差异真的很大。自己连思考都没有了，他却能冷静想着如何应对该死的专业雇佣者。罗剪秋知道这些都不能对孩子说，太残忍了。

吓得尿裤子。泠棽知道那种感觉，充满自责无助，不可思议的事情不争就是发生了。传统的故事中，要不畏惧，要的勇气。没有经历过的人，可能会调侃和嘲笑，是无知无畏。事实真实发生了而自己却一点勇气也没有，全是的沮丧，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无力感觉，自己也体会过为此种悲伤的活了很久很久。

“那一刻我脑子里问了自己三个问题。愿不愿意同他一起死？这一生干了什么？为什么得被这帮人干掉？”

“心甘情愿。”

“啥都没干完。”

“死得不明不白。”

你们走了，我的大脑也问了类似的这样的问题。

“你这小子不错嘛。”罗剪秋赞赏着，放下了颜回渊。把手枕到自己脑袋后面，躺了下来。颜回渊说过泠棽的情绪反应很大，这样就够了，真实世界的残酷还是不要这么早被这孩子知道，别弄得跟自己一样整夜整夜被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