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极目花间无颜色 缘是美人顾(1 / 2)
“冰肌玉骨,面若桃花,黛眉流转万般风情。朱唇皓齿声音如明珠坠玉盘,清扬悠远余韵犹存。这么说吧,您身旁的这为女子已是不俗之貌,但和曹小姐就比不上喽。”小二儿说完见黑袍公子冷脸相对,便觉无味,灰溜溜的忙别处去了。
其实店小二说话不尽不实,他并未在近处看过曹风华本人,多是道听途说。只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曹风华这个名字,琴鹦算是在心里暂且记下了。
像寒冰蚕这等稀罕之物普通人家必是不会知晓的。三人决定去拜会锦绣阁主曹文儒,向他打听寒冰蚕的消息。
锦绣阁建在雪针山下镇子的中心,行至尚远距离。便已经是比肩继踵,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琴鹦眼盲,多有不便,落夺明着自顾自行路,实则心思却全放在琴鹦身上。一注意行人走近可能撞到,便伸手隔开,琴鹦并不知晓。
司马莲看在眼里,赶上前附耳道:“你就牵着她又何妨?”
“她的事与我何干,我从不在无用之人身上下功夫。如此小事要人从旁协助,与死人何异。”落夺的故意提高了声音。
周围尽是人声嘈杂,琴鹦本就是深闺小姐不常见如此众人。她容颜秀丽,引得一些轻浮之徒侧目,浪语调笑。加上双眼不能视物,本就觉胆怯,无助。如今又闻落夺之言,她是个要强倔强之人:“我磕磕绊绊是我的事,与旁人何干,即刻就是我摔死了,也不必二位费心收殓,就把我卷个席子扔在路边罢了。”
“你能做此想,可见还有些自知之明的人。此行是为何而来难道不知?不要再多添麻烦,老实抓好我的衣袖。”落夺嘴上说着,已经把手垂在琴鹦手边。
琴鹦知落夺素来嘴利并无坏心,不和他多争辩。也就抓紧他的衣角。“不是我求你帮我的。”
看这二人你来我往,司马莲总算知道为何落夺那千年不化的冰山小子春心萌动,寒心渐融。这琴鹦表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则内在坚毅强韧丝毫不弱于男子。这二人相遇针尖麦芒互不相让。倒别是一般情趣。
三人打听方知今日正巧是锦绣阁斗绣大典,成为魁首的绣娘被称为凤娘,上一任凤娘还是二十年前的中州第一美人华九秋。这华九秋不是别人,正是言臣的夫人,之华哥哥的生身母亲。
曹文儒出来主持大典,说一些官话后,开始介绍评判,念到一些本地乡绅贵族的名字。
曹文儒显得很是高兴道“本次大典还请到了一位贵人,此人与本派颇有渊源。正是前任凤娘的独子言之华言少爷,有请。”
言之华的名字一出,全场一片哗然,且不说他爹在江湖上的名望,单在此地,他娘亲的名字就足以让人对他高看一层。
等他从后堂出来落座,露脸一看。这才是真正的如玉公子,玉兰花般精致清透的人。清新文雅举手投足之间贵公子神气尽显,与众不同。
琴鹦一听赶紧向右一步将整个身子缩在落夺身后,双手抓紧他后面的袍子,整个人贴上来。
“原跋山涉水就是为见他,梦里叫他的名字,见了面又怕成这个样子。”落夺本来听到这个名字心存芥蒂,如今见到到本人是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就放心了,虽然他自己的年龄也不大,但他知道琴鹦想要的言之华给不了,只有他能给。
“在台上的之华哥哥是让人艳羡的存在,现在的我们不在同一高度,我不想仰视他。”琴鹦喃喃道。
落夺一把将她从身后扯出来,琴鹦还在想这人果真是恶劣,没想到他一把把人拉进怀里,用袍子盖住:“既是如此,你就老实躲着吧。”
观礼的好事者众多,言之华在人群中反复浏览,好像是在找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