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2 / 2）

林灿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回答，所以便也没有多惊讶的神情。那年高考暑假，他回到安平镇后，又乘坐火车去到陌生的城市，只为寻找一家非常破旧的福利院。尽管想解开的问题，一直都没有回声。可林灿，还是想再赌一次。

“沈为言，你现在好像又犯了包庇罪，你知道吗？噢，还有一桩罪，欺负未成年少女，这个案子证据确凿，你又知道吗？”林灿慢吞吞的说道。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开始行动？

许墨坐立不安的看着手机，这老大还真是够啰嗦的。叫他速战速决，偏偏又去聊天去了。不知道人家警察叔叔的时间非常宝贵啊！真是的，真是的。

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门里面，身穿大红色外套的林灿露出牙齿轻轻笑着，而坐在他对面的沈为言强忍着怒意，一副誓死捍卫自己原则的模样，着实可笑。

“你成心过来捣乱的吧！滚，现在就滚。”男子手心冒汗，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不，肯定是玩笑话，肯定是。

况且，他又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跑来拆台！不怕被打死吗？对，叛徒不会有好下场的，不会有。

“急什么，好戏还没开始上演呢！你叫我滚，我要是真滚了，你这辈子，不就白给人家做免费的儿子了吗？沈为言，你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不过，我更喜欢你原来的那个，叫夏，什么！嗯！多好听，对不对。”

夏天的夏，夏染的夏。可惜啊！竟无半点有朝气的样子，比起徐二狮，他的可怜不值得同情。虽说遭遇差不多，但这个人的造化，啧啧啧，大不一样。

“滚，滚，滚，滚出去。沈则安，将他带出去，沈则安…”

“别叫了，他不在，现在公司除了你，我，还有一些看不到的人外。基本上，就没人了。你知道的。我这人不喜欢装糊涂，有什么问题就会直说。就比如。我千里迢迢去给你调差身世，到后来，你非但不感谢我，还叫我滚，多令我寒心啊！是不是，夏公子。”

大概除了滚一字外，沈为言再也没有说出第二次新鲜词来。林灿保持着微笑，一步一步将话挑开了说。他明白，每个人若在知道事实后，都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但面前这个人，估计很悬。

从知道他对夏染做过那些事后，林灿在大冬天跑去河里冷静了三个夜晚。高烧不断，昏迷不醒…云翔一度以为林灿要死了，冒着大雪都去殡仪馆订了位置。不怪他狠心，实在是太过于现实。这年头，感情用事也不起任何作用。

杀了沈为言，他不是没想过。可是，如果真这样的话，就等于是同归于尽。打得半身不遂，他一样也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没有证据，没有后台，没有背景。他有的，只有忍，只有忍。忍到极致，倒成了变态一般的存在。

林灿失了耐心，目光投向墙上的艺人海报，年轻多好啊！“沈为言，交出冬哥，他们也许会对你减轻一点罪行，如果，你非要袒护他，那么你也一样会被枪毙。你知道吗？乔刚，丁顺，陈舒，向忠丽老夫人，还有…很多人，他们的命都是冬哥害的，你觉得，你还能一直包庇下去吗？”

“他不在我这！”

“不管你相不相信，他就是不在我这里。还有啊，我劝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要是没事，你就快点走吧！免得，晚了一步，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染染了。林灿，我夏煜还是头一回遇到像你这样的人！有这耐心，这么能忍，不去做官还真是可惜了人才！同为一条船上的人，你又比我高贵多少啊！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以前跟着徐二狮做了什么事，不一样是犯罪行为。我逃不了，你也一样！咱们，彼此彼此。”沈为言站起身后，没空搭理他。修长的腿走到窗前，静静地干看着洁白的世界，多美啊！多少年了，期待的团圆场面，总是遥遥无期，没有准信。

大雪纷飞的南城，多了一个少了一个，谁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