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花朝节（3 / 7）

我国的饮食文化流传至今，饮食方式和饮食餐具已经发展的越来越多样化了。

此番长公主命人安排的“割锦缠羊”，乃是取羊来现杀，将腌制好的羊肉再置于炙炉之上烤熟。

有婢子因问道：“真的要让贵人们自己动手来切肉吗？传出去会不会被人说咱们公主府的下人没礼数呢？”

膳房管事对那婢子解释说：“因着大家的口味有所不同，喜欢吃的部位以及对肉质肥瘦的喜好亦不相同，所以让贵人们自己去挑喜欢的肉，然后等烤熟了再将各自所选的肉串呈给各位贵人，这才是咱们公主的礼数。但有一点，待贵人们选完，大家要一一用不同长短、颜色的绸条做好标记，万万不敢送错了人。”

再说那长公主命人多备的胡椒，胡椒此物原产于天竺国，由于本土并不出产胡椒，而自古就有物以稀为贵之说，因此坊间亦有胡椒与黄金等价之说。

胡椒此物一开始是专供皇家使用的，平头百姓是没机会品尝的，由此一来，金价胡椒自是不言而喻了。

慢慢的，因为朝廷鼓励贸易往来，所以更多的胡人到了长安城，坊间虽然也能买到胡椒了，但是价格依然很贵。

此番公主府的仆妇带了不少胡椒粉来，一则是为了凸显公主受宠的地位，二则是在皇室宗亲的姐妹们面前不能失了公主的排场。

想来贵人们游玩半晌定是有些累了，且清晨出城时间很早，有些人并未用过朝食，长公主因此命那韦典军前去看看野宴的餐食准备的如何了。

不多时，那韦典军回来禀报长公主：“回禀公主殿下，筵宴已备，现下皆已妥当，唯那“浑羊殁忽”尚欠一些火候，现下可以开始传膳了。”

长公主闻得此言，颇有不悦之态，因对那韦典军说道：“平日里，你们慢慢吞吞也就罢了，今日这里有这么多外人在场，若是因此而引得让人笑话，本宫定不饶你。”

那韦典军当下即辩解道：“此乃是膳房管事第一次做这个菜，许是工序尚不熟练，还请公主责罚小人失察之罪。”

长公主道：“如何治罪？姑且传膳吧，其他待回府再议。”

司膳的仆妇们依次上来为贵人们分派食物和果饮，浓郁的胡椒味让同游的宗室的姐妹们对长公主更加刮目相待。

不多时，那“浑羊殁忽”已呈了上来，但见那膳房管事带领着仆妇们抬上来两只羊，都是一整只的羊。

其中有一只，只是单独烤的羊肉，至于另外一只，只见那膳房管事又剖开那羊的肚子，原来是内有玄机，像变戏法似的从那只羊的内里掏出来一只大肥鹅。

就在大家瞪大眼睛的时候，那管事又剖开那只大肥鹅，从那大鹅的内里掏出肉糜和饭团来。

人群中有个着粉色襦裙的女子小声说道：“家父乃是中书令，官居三品，每月才只是发12只羊，公主果然是公主，仅仅是一次野宴就能舍出四只羊来。”

另一着绿色襦裙的女子道：“往日里，我们都只是将肉片串起来炙烤而食，难得今日除了肉串，还能见到烤整只羊的，内里还有这许多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