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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高中毕业后,我在社会上最多的身份是一名代教。代教是一个令人尴尬的身份:拿最少的钱,做和别人同样多,甚至比别人更多的工作;接受别人岐视的目光;遭遇正式教师所不曾遭受的待遇。比如有一次学校分煤,正式教师5快,代教2块,学生没有搞清楚状况匆匆忙忙地帮我们搬进寝室5块后,又匆匆忙忙地赶着往出搬那多余出来的3抉。再比如我某年大病一场,我后半个月不能再站到讲台上去了,那我就休想再拿到我前多半个月的工资,尽管在那前多半个月里我分秒不误,而且我做手术也急需用钱。所以,尽管我现在做代教己经赢得了很多家长的赞赏和喜爱,但我并不想有更多的人知道我是一名老师或者我曾做过老师,我公开的身份,更想是一个普通的农民。
但代教却使我长期生活在很多不一样的农村,使我有幸目睹了许多的农村姐妹的生活,尤其是那些偏僻、闭塞、落后的山区里的农村姐妹的生话更是深深地打动了我的心。她们文化不高,但天性怡然,安于现状。她们勤劳善良,从小便懂得上山下地、缝补浆洗、操持家务,成家以后,更是把全部的心力倾注给了整个的家庭。可生活却并不因为她们的善良就能善待她,当她们遭受伤害时,由于文化偏低、社会能力偏差,她们只能默默忍受,可那样的日子,她们就真的就能熬下去吗?
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姐妺,当年她的儿子5岁了,而她却忍受家庭暴力七年之久。当我第一次听她偷偷的哭诉悲情时,我真是如雷贯耳,闻所未闻啊!但是以我当时太过浅薄的见识和阅历我都无力帮她,这致使我在得到她自杀的噩耗时痛悔不己。
后来,我又悉闻了一件让我更为悲愤的事:我的一个好友,长期遭受丈夫的打骂,最后的结局是身体的某一部分丧失了功能。
再后来,我竟然然在某电视平台上看到了一大批,她们中的很多人,在精神上己经谈不上是一个健全的人了。
再后来的后来,我陆续地又通过其它的方式看到了更多:有被打断双腿的,有被割了一只耳朵的,还有一个竟然是被挖去了一对眼晴。
——有多少姐妹在绝望的婚姻里面耗尽一生!
她们中的大多数,都是些农村里或是些从农村里走出去的姐妹,我才知道,这其实:是一种社会现象。可是我,唉,我己经不会愤怒了。
有什么可说的呢,在面对这些残忍的时候,所有的语言都显得是那么地苍白和无力。
我可怜的姐妹们,我那些一生如一张洁白的纸的姐妹们啊!
……
我就这样沉默了很多年。
但我终于拿起笔来了,我要把我所有的乡情都寄托于我的笔端。
如果我的笔能成为一把匕首的话,首先让我把这把匕首刺进那些魔鬼的心脏中去吧!
如果我的笔能传送一种祝福的话,让我把我所有的祝福都送进秀的心中去吧!
如果我的笔能表达一种赞美的话,让我把我所有的赞美都送给这世上的每一个好人吧!
一一这,就是我的《王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