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大婚·甄宓(2 / 3)
袁谭心中酸意被沮授点了出来,颇为尴尬,道:“监军教训得是,谭心中省的。只是一时心有所感,失言了。”
沮授没再为此纠缠,可一旁拄着拐杖的爆老头田丰却并未打算就此放过:“为人君者,喜怒不形于色,这才是成大事者应有的城府。可大公子却做事毛躁,轻启战端。须知,从青州绕道东海,远袭许县虽多有不便,却亦是一极具震慑力的进攻途径。如今却因公子沉不住气,几废了大半……”
田丰的暴脾气压根没想过要把声音收住,一时之间,附近的宾客都望了过来。
被当众揭了伤疤指责,便是官场老油子脸皮亦挂不住,何况一个年不过廿二的青年。袁谭瞬间破防,脸色涨红站在原地,随着看笑话宾客越来越多,场面便愈发难看了。
“田老哥嗓门还是一如既往的大,今日大喜,我可是给主公带了好酒,那个兖州的烧刀您不是一直想要尝尝,来,我两今日喝个痛快。”最终,还是因高览之事不爱搭理袁谭的张郃出来打了圆场,扯着田丰的衣袖,生生把他拉走。
看着主持婚礼的袁绍一脸晦气以及三子袁尚一脸失望的神情,沮授叹了口气,不禁自我怀疑,当日那冲动的劝诫之言是否合乎时宜。
自袁绍挤走韩馥,当上冀州刺史之后,冀州便就分成了三派。
其一,亦是势力最大的一派,便是以往追随韩馥的冀州老人,以沮授、田丰、张郃、高览等人为首,这一派系要智谋之士有田元皓,要实权则有沮授、张郃、高览等手中握着兵权之人。
可起初,这一派其实极为松散,大家不过是过往一同共事的浅薄交情罢了。
可随着袁绍执掌冀州,提拔起来一帮掌军的新人。这些人以颜良、文丑、蒋义渠等为首,自然便看不惯原来的手握实权的冀州将领了。
而郭图、辛评这些原韩馥麾下的谋士,在主导了冀州的权力过度大计之后。亦顺理成章的,成了袁绍的心腹之人。他们联合逢纪、许攸、荀谌(chen等袁绍的元从们一道,跟冀州的老谋主们争夺着战略上的话语权。
在袁绍的偏袒之下,面对新晋文武的同时发难,冀州老员工们被逼成了一派,平衡便是如此诞生。
与空有其表的嫡子不同,袁绍是个有真本事的人。短短数年间,一边要应对黑山贼与公孙瓒的两面夹攻,一面又得主持冀州的民生恢复。
在袁绍的巧手操控下,冀州便在这样的平衡中一步步的从黄巾之乱的灾祸中心走了出来。
这些,受够了韩馥无能的冀州旧臣们都看在眼里,亦就认可了袁绍冀州之主的地位。其后,袁家嫡子出了昏招,袁家的资源开始向袁绍这剩下的一篮子鸡蛋倾斜,冀州的实力更是飞速的膨胀,隐隐有了雄踞天下之势。
而一些牛鬼蛇神,亦开始纷纷冒头。最先作妖的,便是袁绍的后妻刘氏,作为袁绍的继室,三子袁尚的生母,刘氏的娘家在袁绍最艰难的时候,给了他不少的支持。
作为冀州大姓,刘氏的存在亦是袁绍平衡冀州本土势力一大关键。沮授、田丰、张郃、审配等人,便是袁绍提拔起来的颜良、蒋义渠等,亦皆是冀州人,身后,都跟着一个不小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