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螳螂,谁是麻雀(2 / 3)
而光,更是透过山洞,远放天际,也让远处的人都能瞧得见,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后背着长剑的老人,在被风吹乱的胡子和头发中,又再一次加快了速度,往那光明的地方奔去。
也让后面落了不止一大截的胖子,看着光,直接骂人,但随后又提了一个速度。
在巨蟒愣的片刻,一支箭,速度奇快,箭矢头上流露着别样的符文,只听得又一声惊响,正好击中那巨蟒!
噗的一声轻微的闷响后,便是一爆炸声,箭入眼睛又是符文响动,鲜血滴落,整个头颅连同脖子上几个鳞片被炸落,又多了几道淋漓血口,像是满天柳絮在飘,巨蟒身躯在僵持一会儿后,就毫无气息地摔落于水潭中。
箭矢激射而起,贯穿如电,可以轻松穿甲爆破,在众人同行这里面只有一个人能做到,望着远处在那水塘旁,已经被不知道什么武器划破大腿外的棉甲,满身伤,衣服破烂不堪,大腿上包括手臂上的伤,只是简单的包扎一下的她。
她拼尽所有力量和气海雪山的最后一箭,完美无缺的击中了眼睛,在唤无余的注视下,缓缓倒地。
压抑的他们坐在祭坛上,她还是他都闷哼不言,似乎在他们擦拭的刀剑声里响起,诉说着不满,想着这几年走过来,战友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偶尔能想起他们的笑脸,却始终无法将他们代入在一旁。
背着弓箭的那个女的表情渐现悲愤之色,压抑悲壮气氛中,突然起身,看着水潭上已经翻白的巨蟒,单手横握长刀柄,暴喝一声往下面投掷,投掷的地方偏了一半,也只是荡起了满是血的潭水。
随后又捡起地上的石块,往下砸去,不顾身上的伤口,鲜血滴落,只想着为了救自己,而葬身蟒腹的五个人,身上多了几道淋漓血口,也不疼。
顾言如落汤鸡般,从水上岸,又是缓缓走上祭坛,只是她走上来的那一刻。
唤无余便失神般的说道:“都散了吧!”
“散了!”
画符的人轻声重复一遍,坐在地上又看着散落一地各式各样的武器,加上她只找到的三把凑在一起,曾经的两百多人,只有这地上的九把。
“散了,我们能去哪里,回我那南晋,还是回她的金帐王庭,还是你那要你死的西陵。”
画符的人说着,并不是讽刺,他说的都是事实,自是少小离家,却不能老大回,望着故乡的原野,又逃避着现实的一切,那种痛苦,他自是太了解了。
“还有希望吗?”唤无余说着。
“有,草原上的旧部,不都是吗,十几年来的他们,虽然修行者不多,但也有数万人,你高臂一挥,就都有了,有了这些本钱,谁能说什么。”画符的人继续说道,想起了白岚的部落,这些年来,他们不断地稳力发展,囤积粮食,挖铁矿,收拢各种难民,为他们所用,唤无余不管这些事情,但他的心里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