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刀人还有点生疏(1 / 2)
或许在场有人预料到了这场劫持人质的戏码中会有变故发生,但他们一定不会想到,变故既不来自于劫匪的孤注一掷,也不来自于同伴的弄巧成拙。事实上,双方的行动都没有什么问题,按照正常流程,这一幕的结尾应该是人质安然无恙,劫匪仓皇逃窜不成最后伏诛。
对立的两方实力差距太过悬殊,悬殊到令人想不出其他的结局。惩恶扬善,四方之纲,且不论给这一次事件中的双方划分善恶是否合理,但在实力的天差地别下,无论哪一方出了变故,结局都不会因此改变。
但变故恰巧是出在yomi,出在人质自己的身上。
就像闯关游戏,所有npc和敌对生物都在既定的路线上完成他们该有的使命,明明已经被安排好了结局,美丽的公主也在前方等待,只需要一路向前就能取得胜利,然后勇者突然把号删了。
yomi:我布响丸辣
当昔日好友himeko全身霜花绽放的冰冷尸体出现在她眼前,被当面取出律者核心。yomi明知崩坏的侵蚀是不可抗力,死在这场战斗中的身躯,也不再被冠以“himeko”之名,看着那熟悉的红发,yomi第一次希望它的颜色可以暗淡一点,淡到不再被自己记起。
她们都不是矫情的过分怀旧之辈,在这个世界上,触手可及的“现在”永远比不堪回首的“过去”和未卜凶吉的“将来”更加充满希望。
有些事情嘴上说着过去便过去,不值得回忆,可自从那一天之后,那些记忆就像决堤的黄河水,每分每秒都在冲刷着yomi的心。
那个洒脱的红发女子曾如此解释:“不再回忆,因为有‘现在’需要珍惜,需要把握,需要向其中灌注时间。”
可是她们之间,已经没有“现在”可以珍惜了啊……
yomi的父母都是逐火之蛾的研究员,虽然职位不高,但兢兢业业,甚至为了让科技更进一步愿意奉献一切。在这种环境和氛围中长大的她,似乎也早就和“女孩”这个词搭不上一点关系了。
在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里,理论知识代替了欢声笑语。yomi的父母甚至也感到惊奇,他们并没有把自己的追求强加给女儿,也并不需要她太过成熟懂事,主动作自己的后继者。在质疑过后,yomi本人却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这确实只是出于我的兴趣,我的兴趣也仅仅只在这一方面。”
于是自此之后,yomi所谓的童年,便只出现在运转的机械模型所发出的滋滋电流声中了。那虽远非大家认知的少女的风华,但也总会是谁人眼中独一无二的美好。
如同常人料想的那样,在泛式武器装备的研发上惊才绝艳的yomi很快便因其超高的天赋为逐火之蛾所注意。经由她手改良过后的制式装备相较之前大大提高了灵活性,当时的崩坏灾害普遍规模较小,对于作战需求并不是非常高,所以这套装甲得到了战士们的广泛好评,yomi也因此进入了逐火之蛾的科研部门。
在那里,她第一次接触到了名为崩坏能的力量,第一律者理解复现的能力使她认识到崩坏能的重要性。在之后的战斗中,灾难会愈演愈烈,在现有的基础上进行改良不过是权宜之计,yomi很清楚现在逐火之蛾拥有的武器装备的上限,这些以电能化学能为基底设计出的武器装备和崩坏能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所以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中,她都在迫切寻找可以承载崩坏能的物质。安于现状等于死亡,秉持着这一理念的她几乎和逐火之蛾所有战斗小队都一起出任务,在全球范围内开启寻觅之旅。也正因为此,himeko,那缕红发,才第一次出现在她眼前。
在一次极东地区的任务中,与崩坏兽的作战地区附近有一段天然气管道受到了波及而爆炸,等到逐火之蛾的战士们解决了这次灾难后,跟队前来考察的yomi第一次见到了hime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