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在绝望中死去（1 / 3）

廖大娘边哭边配合的抬起儿媳妇的屁股，让接生婆给她缝针，清洗。

接生婆边缝边想着；尽自己所能，让这苦命的女人，完好无损的走向另一个世界；自己边流着泪边在微弱的煤油灯前熟练地一针、两针、三针、四针的缝了起来。

廖国华伤心欲绝的紧紧抱住婴儿脸贴脸的坐在床沿边看着廖佳红。

接生婆忍着痛，含着泪，给杨小红全身上下，清洗干干净净后，再给她穿上衣服。

廖大娘看到接生婆做的这一切，后悔不迭……双手合十，面带歉意的说：“何大妹子，对不起了，打痛了吧？”

接生婆泪流满面的说：“廖大嫂，我该打，不怨你，以后做什么事，才能记得住；我失职才导致你没有了儿媳妇，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说什么呢，不怨你，你已尽力了，这就是命啊！”廖大娘泣不成声的说道。

“国华啊，节哀顺变吧，唉！你看你俩口子的女儿，长得多乖啊！”

接生婆本想说：恭喜恭喜，但是不好说出口，只好咽回去。

廖大娘含着泪，拍了一下大腿，惊风火扯着：“哎哟喂，你看我都忙晕了，我还没去抱孙女呢！”

说话间已走到廖国华的面前，伸出手，轻轻喊着：“来，让奶奶抱抱。”

廖国华精神恍惚，不言不语，情绪激动的用手一挡。

廖大娘赶快把手伸回来，擦擦鼻涕，说：“好、好、不抱、不抱，国华啊，我们该到小红的娘家去报丧。”

廖国华置若罔闻地坐在床边像木偶似得死盯着婴儿，不知说什么。

过了一会，廖国华流着泪，直勾勾地盯着躺在床上的杨小红，轻言细语：“来，孩子，你和妈妈躺在一起说说话好吗？”

说着他放下婴儿，刚刚躺着，只听见她那“咿呀咿呀咿”哭声，似乎同妈妈在聊天，在做最后的告别。

就在这时，廖大爷不声不响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依旧站在门口，不言不语。

接生婆泪流满面的已为逝者整理好遗容，准备就绪后，叹道：“廖大嫂，需要我再做点什么，尽管吩咐！”

廖大娘痛哭流涕，结结巴巴的说：“没什么事了……何……何大妹子……今晚……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