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又一件怪事(1 / 2)
独孤秀挥手制止了钱益善:“还有,从王季宏身上的伤口看,他胸口上那一刀的伤口很深,就是这一刀要了他的命,但问题是一个人如果是平躺在床上被人一刀捅穿了胸口,他怎么可能有力气站起身,那血怎么可能粘到头顶挂的帘子上?”
“嗯,这点我倒是没想到,继续说。”钱益善点头。
独孤秀又说:“所以咱俩进屋时,我一发现床头帘子上隐约有血迹,我当时就怀疑,他要么不是死在床上,要么他曾经站在床上跟凶手搏斗,第一种可能血迹是他被扛到床上时无意中剐蹭上的,第二种可能,真若是搏斗留下的,不可能只留下那一处血迹,但是我在那附近没发现其他的血迹,所以我先排除了第二种可能。但我由于没发现其他线索,无法确定他是在正屋什么地方被杀死的。后来我突然想到,王季宏既然死在正屋,尸体为什么被搬到正堂,我做个假设,四叔把王季宏的尸体从床上移到正堂,会不会就是为了掩盖这个疑点,所以我便开始怀疑四叔。四叔一味的阻拦我,我就更怀疑是四叔和六娘串通杀了王季宏,我假定是四叔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杀了王季宏,不知怎么血迹就溅到了帘子上,他俩在情急之下,只能将尸体搬到正堂,时间匆忙,没时间更换新的帘子了,也只能大概擦掉表面血迹。所以我就想到了一计,假装说发现了指印,诈他们一诈,结果还真让我诈出来了,只不过诈出来的结果跟我猜想不太一样。六娘没有留下中指指印,所以我单独留下六娘,从他口中得知了真相。”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马车前,独孤秀将六娘的话大概叙述了一遍,钱益善听的目瞪口呆:“这家人……可真是,没想到那王季宏看着儒雅风流一个人,骨子里竟是个禽兽。”
钱益善登上马车,独孤秀边登车边说:“这里面还有一点可疑的地方,王崇礼说过他听到正房里有人喊过一声,可是昨晚正房里根本就没人喊,按照六娘的说法,王崇礼那么说完全是为了给六娘洗脱嫌疑。这一点原本没什么,但问题是护院们明明没听到喊声,而且压根就没有贼,护院们却假装有贼闯入,还装模作样的跟贼打起来,还有个人装作受伤。护院的谎言原本是孤证不立,王家人都不会功夫,更不敢到院中看,天又黑,自然不知道院里到底有几个人,所以护院说什么跟贼交手的话,虽然没法被证伪,却也没法被证实,如果单纯听王三金的话,护院们原本是无法彻底洗脱嫌疑的。但王崇礼的谎言恰好跟护院的谎言相互印证上了,两边撒的谎竟无意间给对方圆上了谎。我觉得这不太寻常。”
钱益善点头:“我也觉得护院们太可疑,那几个护院好像是在翻找东西,他们假装有贼,是不是跟找东西有关?”
独孤秀点头:“对,我猜他们不揭穿王崇礼的目的,既是给他们自己洗脱嫌疑,又能给六娘扣上个勾结外贼谋害亲夫的罪名,把六娘送进大牢后,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找东西了。”
独孤秀说着就要驾车离开,但这时一阵马蹄声吸引了二人的注意,一匹高头大马来到了王家门前,马上之人引起了独孤秀的注意,来人身材高大,腰杆笔挺,目光如炬。
来人见王家大门敞开,院内空旷寂寥,不免眉头一紧,但还是利落的翻身下马,动作洒脱自如。
来人走到王家大门口,往院内望了望,试探的拍了拍门,大声询问:“家里有人吗?”
四叔迎了出来,见来人气度不凡,不敢怠慢,上前行礼:“贵客可有事?”
来人觉得气氛不太对,皱眉说:“烦请通禀一声王兄,故友来访。”
四叔听对方自称是故友,微微一愣,似乎有些起疑,但还是如实说:“您有什么事吗?家主已经不在了。”
“什么叫不在了?”来人不解。
四叔悲痛的说:“他……死了。”
来人大惊,瞪大了眼睛:“死了?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晚,被几个贼害死的。”四叔面露悲戚之色。
“什么人干的?凶手找到了吗?”来人似乎仍不敢相信:“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