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春华楼的鸨母(2 / 2)
钱益善嘛,他的妆容是现成的,只要稍稍改下身上的衣服,活脱就是个青楼鸨母,独孤秀自己穿的粗鄙些,再多少扮的油光水滑些,就成了龟公了。
王季宏两个儿子毕竟少不更事,遇见这种情况只知道说别喊,一时却手足无措。
独孤秀趁机说:“王相公人没了,父债子偿,只能找他儿子了,你们两个是他儿子,你们叫啥?这账就落到你们身上了。”说着就虚让了钱益善:“妈妈里面请,咱们里面说去,有理不怕讲,咱们有这东西,不怕他王家抵赖。”
那仆人已然知道对方是真债主,见对方趾高气扬又反客为主,心里老大不乐意,却也没法赶人了,只得黑着脸跟在后头。
年纪大些的少年说道:“我叫王崇礼,这是家弟王崇信,这是四叔,我们家的事都是四叔……”此时几个人走到正堂前,正堂开着门,王崇礼听着正堂内的哭声,望着正堂内王季宏的尸体,忍不住也哭了起来,再也说不下去。
被王崇礼称为四叔的仆人叹了口气,抹了抹眼角接过话:“昨晚半夜来了贼,武功高强,闯入老爷的房间,把老爷害死了,新夫人也不见了踪影,想是被掳走了,我们老爷请了五个护院啊,五个呀,没一个发现有贼来了,贼人把老爷杀了,护院们才发现,结果五个人还打不过贼,眼看着贼白白跑了。”
独孤秀和钱益善跟着王家二兄弟进了正堂,一眼便看见正堂当中地上一块大白布,白布下盖着个人,应该就是王季宏了,昨晚刚死,王家还没来得及准备棺椁,王季宏的尸体只能用白布蒙着,两名婢女正跪在王季宏身边垂泪哭泣。
“桃花,兰香,你俩也别哭了,哎,也难为你俩了。”四叔看着两个哭泣的婢女,很是感慨。
“王相公是好人,带人宽厚,说话也和气,怎么如今就……”钱益善一见王季宏的尸体,唉声叹气的感慨着,不知怎么就触动了情肠,还真哭了起来。
独孤秀知道,这胖子多半是哭他那五车香料的钱,他有意套王家兄弟的话,不免也故意带着悲腔说:“王相公说没就没了,人啊,上哪说理去呀?前两天看见他还生龙活虎的,怎么突然就……”说着独孤秀重重叹了口气:“王相公有什么仇家吗?”
“仇家?没听说呀。”四叔回答。
这时王崇礼说话:“对了,之前父亲收到过一封信,不知道写了什么,但收到信后,父亲一连两天都是唉声叹气的。”
四叔在一旁补充:“好像是有封信,后来就请了这五个护院,可恨这几个护院啥用也不顶。”
几个人正说话,就听后堂方向有人喊:“你们干什么?”是个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