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3 / 5）

她快意地咀嚼着令人作呕的血肉，声音依旧冷漠如万古不化的寒冰：“你不配跟我说这三个字。”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老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没有照顾好我的宝贝…真的…真的很抱歉，我甚至很久没有再喊过一声宝贝……”

翁长诚任凭她咬下一块血肉也没有躲避，强行忍下了痛苦，将之当做赎罪，他不停地忏悔，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狠，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像极了失去一切的孩子。

在翁长诚的痛哭声中，他们的孩子也哭了起来，害怕的想要跑过去抱住爸爸妈妈，但被翁母拦了下来。

翁长诚没有去看儿子，此刻他的眼里唯一存在的只有怀里被他辜负，伤害惨了的妻子，这是他的挚爱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呵。”小丽惨然冷笑：“还真是贱骨头，非得挨骂才知道自己错了吗，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这个废物。”

“呜呜呜…”翁长诚哭的说不出话来，很难想象一个经历世事的成年大男人会哭成这样，样子很羞耻，也很丑。

或许是宣泄了心里的情绪，又或许是被他痛苦的样子丑到，小丽的表情渐渐平静下来，目光也成了一潭死水。

她不会也不能原谅自己不称职的丈夫，但也不想再追究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反正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或许这就是哀莫大过于心死吧。

小丽移开视线，留恋地目光在儿子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终又回到丈夫身上。

“算了，我累了，不想再计较什么，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带着我的那一份，让他好好活下去。”

她的心死了，连带着声音都没有了一丝波动。

“对不起…我……我做不到了…”

翁长诚仍旧在哭着，在妻子不解的目光中他卷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里面藏着的如同死亡之花般绽放的黑色纹路。

这本是他心头的阴影，但他现在不那么觉得了，他更想把它视为和挚爱一同离开的凭证，以它离开这个写满错误的世界，开启一段崭新的旅途，弥补过往的罪孽。

小丽的目光错愕了一刹，随即释然，她最终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一如他们初见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