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团团圆圆（1 / 5）

“妈，你别急，慢慢说。”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已经略带沙哑：“我今早去巨龙列兵的总部询问，才晓得你回来了。”

“妈，对不起，工作实在太忙，忘了和你说一声了。”姜涣略带羞愧地低下了头，身边的寻树也踢了他一脚，像是在替阿姨鸣不平。

“你爸前晚就没回家。我昨天找遍了亲戚朋友，没人知道你爸去哪了……然后我听说巨龙列兵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正在抓人，就跑到你们总部那里去问，他们也说没抓捕你爸。在警局立案后也一直没有回音。涣涣，我真怕你爸他又出什么事……”

声音停住了，只是依稀间能听见无助的抽泣声。

姜涣眼眸低垂，其中或有愠色闪动：“妈，你放心，爸不会出事的，我现在就去找，你肯定一晚上都没睡好，先休息休息吧。”

“嗯……”

姜涣挂掉电话，静坐在原地，不见动弹。腐锈痕迹在灵魂的一起一伏间竟又有了迅速扩大的迹象，纹路也跟着张牙舞爪。无名的怒火，在心头悄然灼烧。

这不是父亲第一次突然失踪了。

当姜涣还是个小孩子，母亲就是这样牵着自己，挨家挨户地去询问，大街小巷地去找。每当小姜涣走累了，她还要作出比谁都坚强的样子，一边摸着他的头，一边告诉他：再走一会就能见到爸爸了。

或许是第二天，或许是第三天，父亲才会冷着脸出现在家里，面对母亲的责问也丝毫不做回答。小姜涣只能贴着墙根，听见母亲在反锁的房间里哭泣。即便这样的现象近几年已经没有出现过了，但姜涣始终没有原谅他的父亲。

有什么能比家人更重要？他不知道妈妈有多担心他吗？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和妈妈？他一定又跑去哪里喝了个烂醉！这个混蛋到底还要妈妈为他哭多少次！

我要亲手找到他。

我要他亲口给家人道歉。

少年的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愤怒在一刻间喷发，这不是神经质般地发泄，而是因为长大后的他终于有了改正现实的力量。

“大树，抱歉，保镖的任务就全拜托你了。”

“放心。”

听到寻树的话，姜涣抿了抿嘴唇，有些话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沉默无言地离开潘雨君的豪宅，跑到马路中央，蛮横地停在了一辆计程车前。

“去南2区。”

那里离家比较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