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心虚（2 / 3）

好像没过多久，月亮的光渐渐隐去了，与此同时，远远的天际边冒出了些鱼肚白的光晕，天变得蒙蒙亮了起来。

看着远方的地平线，司空泠忽然转头，看向旁边的少年，没有平常的剑拔弩张或是针锋相对，此时的司空泠，心平气和。

“楚云溪，你有什么梦想吗？或者说，你以后想过怎样的生活啊？”司空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多愁善感了起来。

“你看这太阳每天都会升起，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个人都被时间的洪流裹挟着向前，但是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朝着什么而前进，那你呢，你是朝着什么前进的呢？”

没有回答，只有一片安静。

这个问题，有些超出范围了吧，她不该问的。司空泠心想。

但楚暮开口了。

“凭什么一定要被裹挟着向前呢？”一开口，语气就是他特有的霸道和不屑，“我要的，是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的活着，哪管他什么洪流，我只要我过得自在。”

司空泠默了默，“所以，这就是你看兰洌炎不爽的原因？因为你觉得他活得潇洒不羁，自由自在？”

楚暮又沉默了，一言不发的看着远方，但这次的沉默，司空泠知道，是承认。

“其实，我觉得不管怎么样，有一件事我们都很难否认——我们身上有着或多或少的枷锁，也许在你看来，你觉得活得一身轻松的人，像兰洌炎，你以为他永远都是表面这般潇洒自在吗？其实不然，只是不为人知的一面我们不知道罢了，他也肯定有他的无奈和枷锁，但他所努力表现出来的，让我们看到的表面光鲜，却也正是我们，包括他，所想要追求的东西，不是吗？”

为了在楚暮这里捞一捞兰洌炎的小命，司空泠觉得自己锅底都要熬穿了，才好不容易熬出这么些鸡汤。

真是太不容易了。

此时，太阳已然露出大半，整片大地重新被阳光唤醒，生机勃勃。

晨光和煦，照在二人的侧脸上，多了几抹柔和的弧度，那双桃花眼轻轻的看着她，眼神里不知还有些什么情绪，在这般日光的照耀下，竟有几分难得温柔的感觉，只是那微抿着的薄唇，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