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试锋芒（1 / 4）

练武功这件事董云昭真是有些困惑：练到什么时候是个头？练了这好几年是个什么进境？打得过谁？······

天下的事不论学什么到了一个阶段都会陷入困境，往上比高山仰止，回头看虎视眈眈，心中不安只想放弃。董云昭如今正身陷此困境之中。前段日子挑个晚上董云昭往南走了很远找了个树林想试一下练的武功。兔子不吃窝边草，万一把小屋附近的树打断了后患无穷。董云昭挑了棵碗口般大的树，四周瞅了一下确定没人，积聚全身功力一掌拍出，“啪”一声，那棵树应声而断。一掌之力，乃至于此。董云昭惊骇不已，再想起陈炎说过单打独斗从没输过这句话，应该不是吹牛。董云昭才练了几年就有如此威力，陈炎练了这许多年的功力岂可同日而语？天下恐怕没几个人能挡这一掌，能硬接的或许也是寥寥无几。

董云昭震惊过后回过神来赶回家中，一路上心跳得厉害。躺在床上的时候也是心绪难平：陈炎没有说假话，可以想象的事当年他被众人围攻拼命突围时的惨烈。此刻，董云昭心中泛起了对江湖的向往和厌恶。学了武功成为陈炎那样的高手自然是威风八面，可是惹了众怒以后呢？被人围攻的滋味应该不好受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么练武功成为高手又有何意义呢？

董云昭心中的困惑不知该对谁倾诉，找不到人说那就只能埋在心底，日子还要过下去的。这天，如常一样卖了皮货准备回去，却听见城门口有一群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年青人正在商量要去马场。平山城北面有一个马场，董云昭偶尔也来看看。年青人结伴而去，董云昭少年人心性被激发出来，忍不住也跟着去看热闹。

平山城北面地势平坦，一直往北走五十里地就是定州地界，虽然距离很近，但是董云昭从来没有去过定州。

年青人在马场里各自挑了马匹试骑，纵情驰骋，好不快意。董云昭看着同龄人如此的兴高采烈也有点心动，想找一匹马试一试，不过转头他又想着另一件事：树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这一掌拍下去可以震断一棵树，但是哪个人会傻傻地站着等着你来拍呢？这个实战的对手去哪儿找呢？想到这里，董云昭没有了骑马的兴致，回平山城区了。

在官道上走了一段路，好像听见旁边树林里有人的声音，董云昭想起陈炎教过的法子，把功力聚到双耳，果然听见了打斗呼喊的声音。董云昭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过去看看，在平山城的日子乏味之极，去看一看热闹免得憋出病来。

董云昭既然决定去看热闹就朝树林冲了过去，越往里走声音越大。董云昭走到深处细看有一辆马车，很多人聚在马车周围，打斗声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董云昭放下背篓准备动手，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刚好想试一下炎阳掌的威力就有人送上来练一练，真真是求之不得。没有实战的功夫算哪门子的功夫？难道一辈子拍树啊？

打定主意，董云昭朝马车冲了过去。马车旁边有一个衣饰华丽的年青公子，他畏惧不已，呼喊求救的人就是他。旁边还有两人应该是他手下，手持兵刃正在苦战，不过这两个人都已经带伤。围着这辆马车的有八个穿深蓝衣服的家伙，这些人一半带兵刃一半徒手，看情形，应该属于杀人越货那一类了。

贵公子和他两个手下倚靠马车才不至于腹背受敌，贵公子看起来不会武功，两个手下全凭一片忠心，明知不敌也要拼死抵抗。那八个人却是有点耐人寻味，他们使用的是车轮战，轮流攻击。这么做有利有弊，好处是自己没事，这八个人安然无恙；坏处是拖的时间长了事情有变，董云昭赶过来了。

那八个人一看来了搅局的，其中一个领头的指挥道：“你们几个挡住他！”徒手的四人朝董云昭冲了过来，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用力一拳打了过来。

董云昭正想试一试炎阳掌，一见对手举拳打了过来，心想来得好。用了五成的功力去接这一拳，同时心里还纳闷，怎么这拳这么慢，还是我来迎你吧。拳掌相接，硬碰硬之下，只听“咔”一声，应该是对手的骨头断折，董云昭安然无恙，那人呆了一下才陡然发觉自己右臂已然骨折断裂，“啊”的一声，惨嚎不已。

董云昭眼见炎阳掌如此威猛，心中欣喜非常，抬头准备收拾另外三个人。剩下三人见自己同伴甫一出手就伤重而退，还以为是中了董云昭的什么暗算诡计，一拥而上的时候采用游斗策略，弄得董云昭左支右绌，狼狈不堪。别说打倒对手了，净只剩下招架了。董云昭人急智生，懒得再挡了，认准一个人猛扑上去一掌拍下。“啪”一声，果然打中了，那人口喷鲜血，踉踉跄跄，明显伤得不轻。董云昭尝到甜头之后如法炮制又打伤一个，剩下的那个人见状不好想溜，董云昭哪里肯放他走，追上去一掌拍在他脊背上，还是“咔”的一声骨头断折的声音，应该是有一节脊椎骨断了。四个人全都受了伤，落荒而逃，一边逃一边喊：“风紧，扯呼！”

董云昭此时心中的狂喜难以抑制，原来练好了武功这么威风，难怪陈炎老是露出一种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不可一世的神态。

这四个人懒得追了，先过去看看马车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局势已经到了危急关头，贵公子趴在车底，两个手下身上多处伤口，血流不止。如果董云昭没有出现这些强贼的打算就是耗死这两个人。只要有了伤口，那么不包扎让其一直处于流血状况，血能流到几时？难怪这八个人当时那么从容不迫。而今有人不请自来，那么这些人没办法只能霸王硬上弓了。

董云昭已经冲到了马车旁边，领头的继续指挥道：“我来对付他！你们抓紧点！”举刀朝董云昭劈下。董云昭闪身避开这一刀，同时感觉这一刀速度好慢，宛如一个六岁稚童举刀向自己砍过来，这岂非儿戏？殊不知功力在身的董云昭此时眼力、速度都不可同日而语了。他一拳打在这人手臂上，又听见“咔”的一声，再是“当”的一声，刀掉落在地。这首领此时才发觉董云昭武功高强，可惜为时已晚，吃了大亏于是含恨逃走。董云昭并不追赶，去解决另外三个人。这三个人很是卖力，一刀快过一刀，攻势一浪紧似一浪。贵公子的两个手下已然油尽灯枯，再也经不起如此强攻，双双倒下。三个人这才回头对付董云昭，董云昭为免夜长梦多重手连出，将这三人连人带兵刃一起打飞。三个人像他们的同伙一样狼狈逃窜而去。

董云昭走到马车旁蹲下问贵公子：“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