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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兰半靠在床上,满眼通红,一脸委屈,心中埋怨眼前这个男人,更恨自己酒后误事。
这样的事儿,若是传出去她还能活吗?
若是赵二勇不愿意娶她,族里必定要将她浸猪笼沉塘,到那时她又该如何?
想到自己要被沉塘,春兰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发凉。
“二勇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我沉塘吗?”
“不是…我怎么能让你沉塘,只是…”赵二勇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嘛!
再说让他一个当爹的,去征求女儿的同意,自己续弦的事,这还是未婚先孕。
“什么沉塘啊?谁要沉塘?”初荷人未至声先到,笑意盈盈。
吓得没有心里准备的两人,手足无措,一阵慌乱。
春兰老脸一红,瞪了一眼赵二勇后,顾着轻松招呼缓步走进来的三人,“荷丫,灵儿,他婶子,你们怎么过来了,我这一点小事儿,还劳烦你们挂心。”
“都说要沉塘了,还小事儿呢!”嘴角含笑,眼神调侃看了一眼赵二勇,又看了一眼初荷。
黄金叶进屋见到赵二勇时,还觉得奇怪,然后想到两人谈话内容,心中顿时了然。
同为女人,以前就对春兰的遭遇深感同情,如今她能重新找到自己的生活,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为她感到高兴。
她终于知道,初荷为什么要带灵儿一起过来,那丫头怕是早就知晓了。
这样看来,她应该也是赞成的吧!
初荷确实不再纠结,心中那一点难过,那个情绪不是她的,而是这具身体本能反应,替原主娘亲难过。
其实那天晚上写完信后,她是释然了,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总要开开心心的活着,才不往走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