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尘封旧事（1 / 2）

沈绢冰轻抚林无病的后背，待他平息后又喂了他点水，道:“好点没有？”林无病点点头，道:“好多了，谢谢你。”又转身慢慢走到破毡房废墟里，挑拣了会，拎出一把锄头，道:“让我们把他们埋了吧！”

两个人一起合力挖了两个坑，一大一小，大的埋了其他牧人，小的埋的是小包母子。沈绢冰想起这两个人就哭个不停，既是哭他们，也是哭自己昙花一现的爱情。林无病满脸沧桑的脸上看不到表情，他只是拍了一下沈绢冰的肩，算是个安慰。沈绢冰哭够了，看了看他，道:“你真无情。”林无病道:“你怎么这么说？”沈绢冰道:“你都不难过的。”林无病道:“难过？那又有什么用呢？”他叹了囗气，道:“这里的人我全认识，所以我才会到这里来养伤，尤其是小包，更是我的好兄弟，我还教了他一些粗浅的功夫。”

沈绢冰道:“你的功夫又是谁教的？”

林无病道:“是个独臂老头教的，我也不知他叫什么名字，人们都叫他荷花翁。”

沈绢冰心中一动。

林无病接着道:“他就是在这个地方教的我武功，他那门功夫叫西凉掌，就在这心湖边上传授于我。”

沈绢冰道:“心湖？”

林无病道:“是的，这个湖现在叫达里湖，全称是达里诺尔湖，因为湖的形状象一颗心，所以也叫心湖，你看，那个凉亭就在心尖的位置上。”他顿了顿又道:“其实叫这名字还有一个原因——

最初在这湖边生活着两个部落，一个是达里部，以养牛放羊为生，人数较多，另一个是诺尔部，以釆药制药为生，人数较少，多为药师。本来这两个部族相安无事，和平相处，后来却因为被外力挑拨，反目成仇了。达里部支持革命，被民国政府掌握，而诺尔部则思想守旧，被控于清廷。又因为两个部族职业不同，风俗习惯也有异，导致最终隔阂越来越大，积怨越来越深，终于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日子爆发出来:达里部的一户牧民丢了一只羊，他听别人说看到是诺尔部的人拉走并宰杀了，就带着七八个人去寻，他们沿着炖肉的香味找到了诺尔部的毡房里，只见屋中间炭火上的大锅里正煮着羊肉，锅里散发出香喷喷的肉香，几乎所有诺尔部的人都在狂欢跳舞吃肉，这几个达里部的人气极了，一脚踢翻了大锅，诺尔部的人自然不甘士弱，仗着人多就上前绑住了他们，一番拳打脚踢过后就拉着他们到达里部长老那里去讲理。那个达里部上年纪的长老却说诺尔部的人欺人太甚，偷吃了他们的羊，还打伤了人，一言不和就打了起来。毕竟达里部人多，他们从中午打到日落，几乎所有的人都参加了械斗，最终诺尔部的人几乎被全部杀光，只有少数人因事在外，幸免于难。达里部的人也死伤不少，他们把敌人的心挖出来丢进了湖里，鲜血染红了整个湖面，从此这个湖被叫作了心湖，而湖边上的人也从此不再吃湖里的鱼，他们生怕这些鱼是诺尔人，变成鱼后来找人索命。”

沈绢冰叹道:“太惨了，后来呢？”

林无病道:“后来听人说，那天是诺尔族人正在庆祝头人生了个千金，大家都来祝贺，所以宰了几只羊来狂欢，至于那羊是不是达里部的，已没人说的清了。”说完又剧烈咳嗽起来，哇哇又吐了几大囗鲜血。沈绢冰帮了捶了捶背，担心的道:“林大哥，你这个样子什么时候能好起来？”林无病苦笑道:“恐怕是好不了了。”这时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