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意外(2 / 3)
雪椰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指关节都有些发白。一直观察着四周这一切的徐生从靠枕上仰起,一把打开车门。
“你干什么?”雪椰伸手去抓向徐生,后者扶着车门,道:“不要下来。”,而后一把关上车门。
看见车内走出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莫西干头嗤笑一声,再次拿起通讯器在车内发号施令:“别管那小子,我们的任务是把雪小姐请过来。”
为首的保镖接到命令,藏在墨镜后的小眼睛中闪过一丝不屑。他身高接近一米九,看向徐生时简直可以说是俯视,在看到徐生并不显强壮的身材后,这份不屑更被毫不掩饰地扩大,连带着周遭几个保镖都被这种情绪感染。
他靠近徐生,手掌在腹部交错,松动筋骨,发出清脆的响声:“滚。”
保镖们或是京都为数不多的武馆中有名的精英,或是退役的特种部队军人。这种人或许不是能为武道献出生命的武痴,但至少在他们眼里个人实力的地位远高于人的身份地位。。面对弱于自己的人,只要他们的身份没有高到比自己背后的主人这种程度,他们都会用堪称残酷的态度对待。
徐生没有说话,这样的阵仗他实在太过了。被堵路截杀,这种事情以前至少每半年就会发生一次,有时候运气好,一个月都会出现好几个不开眼的混蛋。
但徐生没有想到,类似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联邦京都,还发生得如此直接,如此的……地下。
不怪徐生会如此想,要知道他进入京都的时间实在太短,这里对他来说依旧是一块在自己想象之外的文明之地。他遇到的人,也尽是沈绝,难赝这种要么心思深沉,要么有着特殊地位的人。他们即使行事乖张,也都维持着对联邦法制表面上的尊重。
这不仅是地位的差距,也是人天资的差距。沈绝即使出生地下,也明白联邦正统法制的重要性,非到万不得已,他只会用法制来作为武器而不会破坏法治。难赝是联邦为数不多人有资格直接违反法律的人,但至少在表面上他也没有做出任何逾矩的举动。
但有些人便不同,他们身居高位,享受父辈的余荫,却不思维护法制,只将法制当作随时可以抛弃的瓷器,却不思打碎这件瓷器后会让多少人头疼,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地位。
徐生眼神飘忽,不由想到陈金溪在车上和自己说过一句“天下无新事”。世家的存在贯穿联邦历史,本质依旧是几大家瓜分国本。而今天自己遇到的事,无论动机如何,其方式比起地下的围截堵杀又有什么分别了。
在血液眼里,徐生是被黑衣保镖们的气质所慑,吓得难以动弹。在保镖眼里,徐生一声不吭的回答是对自己侮辱和不屑。而真要说哪一方的感觉更贴近答案,那应该是后者。
毕竟徐生确实不认为区区这几人就能伤到自己。
为首的黑衣保镖咧开嘴角,一口白牙宛如某种嗜血动物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