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征兵（1 / 2）

托尔发现自己似乎对于战争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他没有经历过战争，但是这个词语奇怪的生长在他的脑海里，仿佛曾经有人提起过。

还有另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是其他人都说元首公布了一种能够掌握自身位移轨迹的方法，同舒贝老爷给出来的并无两样，深渊般的记忆又一次开始冲刷托尔的脑海，明明是千禧用来作为打击元首的武器，此刻却变成了元首笼络人心的好手段，托尔已经对那个从未谋面的元首充满了恐惧和愤慨。

随之公布的还有一个坐标，这个坐标似乎只对于一部分人开放，因为托尔问过埃里克，得到的回应是埃里克不曾在任何地方见过这个坐标。

托尔猜测这很可能是元首的征兵地点，他也实在想象不出战争怎么样能够致人于死地，用杀伤力很强的病毒吗？那玩意在天网面前根本就不是事，就如同将核废料扔进太平洋一般，部分区域内的正常功能虽然用不了，但是对于全局来说根本无伤大雅。

怀揣着疑问，托尔还是决定要去到那个坐标，这不仅是为接近到事件的真相，更重要的是托尔无法忍受这么一个个生命就在他的面前消失。

在进入“暮”前熟练的做好了准备，也与迪希告了别，托尔很不确定第二日的“朝”他会看到什么东西，总之不可能比未知的阴谋更可怕了。

托尔睁开了眼睛，这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世界中看到如此多的鲜活的机械生命，他们按照一定的顺序排列起来，彼此之间又相隔了一段距离，以人类的审美来看的话就像是一片巨大的机械键盘排列在一起，整体长宽各4米左右，不由得让托尔想起来芯片的模样。不过还有些与托尔自己完全不同的机械生命体在远处做着什么调动，这些生命体统一的有两个细长的机械臂，有的踏着一条履带，有的则踏着两条，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有“眼睛”，平时难得一见的“眼睛”此刻却至少有两百个机械生命体同时拥有，以至于托尔看起来在这人海中并没有什么特别。

很快的，托尔就看到另一个让人震悚的事物，一部分“机械键盘”被一个巨大的长方体屏障盖住，随着地面的一阵震动，那个长方体猛然开始翻转，奇怪的是长方体的转动十分轻盈，如同凭空生出了翅膀一般。

这时候托尔才发现这些“机械键盘”的背景都是一个个巨大的黑色长方体，直到刚才那个长方体的离开才显现出它所隐藏的事物，尽管只是显露出了一小部分，托尔也很能够确定那是什么。

他来到了当初远远观望着的高塔脚下，纵横交错的银白色线路交织成高塔的地基，密密麻麻的管道如同树根一般向四周延伸。

托尔抬头向上看去，高塔的宏伟展露无疑，就像一只小蚂蚁仰望百米高楼，他甚至怀疑这高塔是不是已经超过了天穹，直达到曾经太阳和月亮生活过的领域，托尔不禁会想到迪希说过的话。

“他是活的。”托尔心里想。

悉悉索索的动静从身边传来，托尔发现这里似乎是所有通过坐标来到的集结地，而自己是比较早到达的那一位。“是否意味着我当初出发的位置本来就离这里比较近呢？”托尔思考着。

托尔朝身边看过去，与他在一起的大概有7、8个，他们都诡异的离彼此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就像那群“机械键盘”一样。

他们之间有的拥有“眼睛”的只有一位，其他的没有，看来是否拥有“眼睛”可能不是征兵的标准之一。

发现了托尔的视线，拥有“眼睛”的机械生命转过头来，这是托尔第一次从别人的眼中看到自己的样子，透明的玻璃反射着间歇闪烁的雷光，托尔解读不出来那个返回过来的眼神中蕴含的思考，托尔也期望能够在那个眼神中看到对于征兵现场的震惊，更希望看到那个眼神中能有一种生命的活力。

遗憾的是都没有，透明的玻璃只能照射出托尔自己灵魂的火焰，拥有“眼睛”的不都是通过征召的年轻人，更多的是继承于上一代，对于不是奥古斯塔家族的拥有“眼睛”的人员，他和他的下三代都能够合法的拥有“眼睛”，再然后从旧机体中复活而来的生命都不会再对过去得“眼睛”产生反应。

吭哧吭哧的动静从旁边传过来，托尔看到一个拥有两条履带的机械生命从远处赶过来，到了托尔跟前就停了下来，什么声音也都再不传出来。